“小姐,有殺氣,小心。”依然簡短的一句話,卻讓墨兒挺直了身子,一掃全身的疲憊之意。眉梢微微挑起,“殺氣?”不確定,但也不會懷疑依然的判斷,隻是全身緊繃警惕的環顧四周。依然握劍的手臂牢牢護著墨兒的背後,銳利的眼神不放過周圍一絲一毫。輕點頭,輕手勢,在指揮著周圍那些隱藏著的‘百依衛’的暗衛們。
天氣晴好,墨兒和依然和著,宮裏的幾個侍衛,緩慢在鄉間的小路上行走著。清晨醒來,不知馬匹是誤吃了巴豆,還是因為有人刻意下了巴豆,一匹匹都腿軟無力,無法再上路。偏偏那是小鎮上唯一一間客棧,老板說,他們鄉下從來沒有人會用馬匹,都是以牛啊,驢啊,代替步行。如果,不嫌棄,可以找頭牛來。墨兒一聽,立刻拒絕了老板的好意。雖說,可以給高價的銀兩去買一頭牛,可是,在這鄉鎮上,農民們各家最多也就一,兩頭牛,用來耕地,維持來年的糧食,維係生存。她當然無法忍心去,自好命人丟了馬車,步行前去。老板說,如果腳程快些,應該在天黑之前,可以趕到前麵的鎮子上,那裏應該可以尋到過路的商戶,興許可以買到馬匹。
墨兒笑顏多謝,然後一大早,天色微微剛亮起來,就趕忙上路了。巴豆這件事說不得,自然更是無法光明正大去查,多日之前,那所謂的水土不服之狀,如今沒有發生在人身上。而轉到了馬匹身上,若說,人身上是因為端木顏的緣故,可能有內應幫助。那這發生在馬匹身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行走自是辛苦,腦中還要不停想著這些繁瑣的事情,現在,依然還來了一句,‘殺氣’。怎能不讓人緊張。
依然的聲音是極輕的在墨兒耳邊說出,其他在一旁的侍衛,自是各走各的,沒有太注意。依然微微一動的手勢,也不會輕易就被人察覺了去。“小姐……”墨兒一個輕咳打斷了依然想繼續的話,“咳,咳……”這可不是裝的,墨兒是真的突然因為突然緊繃身子,而導致身體的氣息有些不大順暢,嗓子幹咳出聲。“小姐,怎麼樣?”依然這刻自然不會在小心翼翼的輕言而語,而是大喚出聲。
旁邊的侍衛們,立刻都回轉過來,圍了上來,“小姐,怎麼了?”墨兒微微一笑,“沒事,嗓子有些不舒服罷了。”依然關切的問著,“要不先休息下再走吧?”擺擺手,示意依然不用緊張,“沒事的,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到下個鎮子上去,不然就麻煩了。趕路吧,我沒事。”依然此刻也顧不得,立刻蹲下身去,“小姐。”墨兒看著他寬闊的後背,知道依然的意思,是背著她繼續趕路,一如上次她扭傷腳的時候。可是,上次,是因為她受了傷,而且情況確實危急。這次,她好好的,幹嗎要依然這麼拚力。
“依然,我沒事的,你起來啊。”說著一手就去挽著依然的臂彎,拉著他起身。背後卻傳來了響亮的把掌聲,“不錯,不錯,在這人煙虛無的地方,還能勾搭男人,也難怪可以一手將‘錦瑟樓’創建起來。”聲音有些熟悉,但是隻一句話,墨兒瞬時沒有想起,是何人。依然立刻順著墨兒,站起身來,又恢複剛剛那護衛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