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綠衣看著墨兒昏睡時,額間滴滴的冷汗,看著她強裝著微笑,背後去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竟心疼的想自己替代她的痛苦。“墨兒,你這樣子,我看著都心酸啊。”墨兒連忙掃了馬車外一眼,用手指在綠衣嘴角處稍稍捂了些,“綠衣,小聲點。”貼著綠衣的耳朵,墨兒才說了出來,她怕在還沒到達銀月國之前,就被依然和端木明知道了,她病重的事情。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再繼續趕路了。
“我沒事,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堅持住。”綠衣將她的肩頭攬過,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拍著她的後背,順著她的氣息。“墨兒,你的他,是怎麼樣的人呢?能讓你這般為了他,而不顧性命。”綠衣在好奇,眾人口中的今一,銀月國的二殿下,是什麼樣子的人。為什麼能讓墨兒這般出色的女子,為之傾倒,為之不顧一切。
“等見到他的時候,綠衣就知道啦。”不知怎樣回答才最妥當,就這麼一筆帶過吧,真的能見到嗎?墨兒手心緊緊拽住她咳血時,用的絲帕。“綠衣,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心中思稱著,綠衣怕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本來宮裏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的。可是,那次刺殺一過,好像什麼消息都不在是秘密,她已經成了世人口中傳奇的人物。當然,也包括與她斷絕一切關係的文家。
至於這消息的源頭來自於哪裏,墨兒不想去細究,用端木明的話來說,就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人膽敢做出對墨兒不利的事情,那麼這區區往外散步消息,又豈在話下。“朋友?”綠衣疑惑的看著墨兒,墨兒卻閉起眼睛在她肩頭靠著,舒服的歎了聲,“曾經,我也是這麼靠在她的肩頭上,跟她聊著往事,期盼著將來。可是,也許,我再也見不到她了。”聲音慢慢暗沉下去,綠衣好奇的多問,“她是?”
墨兒淡淡的音調說著,“不知綠衣聽過她的名字沒,霓裳。”好熟悉,卻想不起來,綠衣在腦海中狂亂的搜索著,這個名字的所有者是誰。“她是,‘錦瑟樓’的頭牌,也是現在文方正的幹女兒,文裳兒。”墨兒隨即緩緩道出了,那個遠離的人兒。“你和她?”墨兒輕言一笑,“不知,她會不會怨我,給她留了這麼一條艱難的路讓她去走。”綠衣隻是聽著墨兒斷續的敘述她和霓裳之間種種,不去提問,不去懷疑。
說累了,墨兒就靠著睡著,醒了,又斷斷續續,和綠衣說著自己以往的一些趣事。那遠在關外的霓裳,被墨兒留下來,要獨自一人麵對前方的道路。她是不是能夠堅持得住,彼時,她不再是那麼柔弱的性子,轉了強硬,換了態度,可是她對墨兒堅持不一的心卻始終不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