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出了校門慢慢的走著,雲飛龍因為心中有搞不清的疑問,便一路跟著,但兩人一路都沒有話。
而此時海濱酒樓正鬧得不可開交,原來陸富貴因為不肯出那筆錢與朱時添發生矛盾,使得接到吃飯通知的教師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始終沒有拿出最好的主意,所以酒樓的老板也一直沒有為他們留下席位,搞得後來好些教師在莫名其妙中走了。隻剩下付極熊、陸富貴和朱時添還有零星的幾個看熱鬧的教師在一旁。
“陸富貴,願賭服輸,現在這筆錢已經不是你的了,是龍雲的,他想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朱時添吃定了這筆錢。
付極熊更是卑鄙:“這樣來好了,我們幾個二一添作五,均分了它,四個人每人五百。”
周圍圍觀的人都感到好笑,想不到堂堂教師身份的人品質居然是這樣?
陸富貴氣憤道:“你們是強盜,你叫他們來評評理,你們這算什麼?欺負我一個人嗎?如果現在龍雲在這裏說均分了我就沒話可說。”
付極熊看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於是對朱時添使了個眼色,說道:“好了,我們不如先回去再商議過吧。”
“那感情是好。”朱時添於是和付極熊往還回去。
陸富貴想到自己的錢也還在朱時添的手上不放心,於是也跟了過去。
三個人兩前一後的走著,跨過西街的的石板橋後在一個小涼亭的附近,付極熊不由得停下腳步。
“付主任,你怎麼停下來了?”朱時添問道。
“你們看——”付極熊手指涼亭處。
朱時添一看說道:“龍雲和白素,他們在幹什麼?前幾天不是吵得那麼凶嗎?怎麼現在兩個人都站在涼亭上,不行,肯定是龍雲要挾白素去的,我要去製止他。”
付極熊說道:“你製止得了嗎?隻怕你還沒動手便趴在地上了。”
“你!那你說該怎麼辦?”朱時添看著自己的夢中女神和雲飛龍在一起甚是不爽,但卻無可奈何。
“我們繞到涼亭後看龍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也好掌握必要的證據。”
付極熊說完攝手攝腳的繞過涼亭後,朱時添也跟著繞了過去,陸富貴因為錢還在朱時添的身上,不放心也跟著繞了過去。
涼亭上,雲飛龍一心想要了解白素魂不守舍的究竟,便不去留意周邊的人。
雲飛龍上前問道:“白素,你怎麼回事?下午還好好的?怎麼沒幾分鍾時間就變得魂不守舍了。你倒是說話呀!”
白素翻過臉,隻見她已是滿臉淚痕。
雲飛龍心驚道:“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
白素卻又將臉轉了回去。
涼亭後麵的朱時添等人也奇怪白素會在雲飛龍麵前落淚。
“奇怪,白素為什麼會在雲飛龍麵前流淚呢?定是雲飛龍要挾她,這個龍雲!”朱時添暗罵著,心裏將龍雲的十八代祖宗都罵遍了。
陸富貴則一心關心著他的鈔票,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理。
而涼亭上雲飛龍輕輕地拍著白素的後背說道:“有什麼傷心的盡管說出來吧。”
白素臉背著雲飛龍抽泣的說道:“有個人動不動就說自信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動力,沒有了自信,就不能活在世上!難道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就是自信嗎?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其他東西嗎?”
雲飛龍想不到自己順口說出的一句,竟然給白素帶來這麼大的思想包袱,他怔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好?“白素,我……”
白素繼續抽泣道:“一個人就是再有本事,但是世事難料,怎麼能夠將所有的挫折都迎刃而解?萬一真的遇上解不開的事情的時候,他又該如何麵對,難道真的如你所說……”
“我……”雲飛龍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得好?
朱時添和付極熊聽的卻是雲裏來霧裏去,不知道白素所指何人何事?
“他隻知道自信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的理由,卻不知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他留戀的,他總是將自信擺在活著的唯一動力,那會讓那些真正關心他的人多麼的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當他和一個人下這賭注的時候,有個傻傻的人傻傻的準備好兩千塊錢給他做賭注,因為她知道他比任何人更要強,怕他承受不住失敗的打擊,後來他贏了,但是卻更助長了他的那種所謂的自信心的傲氣,試問說日後關心他的人能夠睡個安穩覺嗎?”這是白素毫不隱晦的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