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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遙在一旁看著飯桌上的這三人，準確的說是除去已經傻了的石亨，此刻對立而坐的張馨與朱真二人，這兩人間的氛圍非常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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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石亨帶著張馨回來那一天，府中上下對張馨的說辭便各有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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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誇讚張馨長得漂亮，說主人那樣的相貌能討到她那般的美人是他的福分，但是也有人說張馨衣著奇裝異服，行為舉止也稍有古怪，認為她是不祥之人，主人娶了她今後是要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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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之遙看來，張馨心地善良性格爽朗絕非什麼奸邪之人，除了，有一些強製之外。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與朱公子這麼說話，雖然不知道朱公子究竟是何身份，但是能讓石亨這麼重視的人，來頭一定不一般。
“張姑娘既然已經看穿在下的身份還敢用這副口氣與我說話？”
“如果朱公子希望我用那種態度對你的話一開始也不會隱瞞身份了。”
“真有意思。”朱真忍不住笑了笑。
張馨已經猜到朱真就是當今聖上朱祁鎮，她看上去雖然鎮定，但內心還是波濤洶湧。畢竟是皇上，而且不是在電視劇裏，是一個活生生在現實生活中可以呼風喚雨的人。
石亨聽見兩人的對話嚇得停止傻笑，拉著張馨走到了包廂門口。
“媳婦兒，你跟朱真瞎說什麼呢！”
“你才是在瞎說，朱真難道不就是當今聖……唔……唔！”
石亨趕緊伸手捂住張馨的嘴將她接下來的話都封了起來，逼近她的身子左顧右盼了一圈：“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這麼聰明，以後我們孩兒的智商我是不擔心啦。既然你已經知道朱真的身份可不要到處張揚，不然人頭不保呀！”
比起人頭不保，張馨更加在意石亨那句“今後孩兒的智商”，這個傻大個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占她的便宜。
見張馨乖乖地點了點頭，石亨這才放心地鬆開她。
“要我保密也可以，回去你得好好跟我解釋，為什麼你一個四品官居然跟朱公子那麼要好。”
張馨也不是嫌棄石亨官職低，隻是覺得滿朝文武百官，石亨並不會很起眼，朱真是怎麼注意到他的？
石亨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張馨是不會罷休的，點頭答應她回去詳說之後才與她回到包房裏麵。
天色漸漸暗下來，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多，已經有了一些花燈會的氛圍，整條街都布置成了可以懸掛燈籠的設計，雖然還沒點上，但張馨已經可以想象之後會有多麼漂亮，她癡癡地從二樓的窗台看下去，想著這樣熱鬧的活動萬苓卻不在身邊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好心情難免有些瑕疵。
朱真將她失落的表情看在眼裏，本不該對石亨的女人如此上心才是，但還是忍不住被這丫頭的獨特的氣質吸引。他雖然是個傀儡皇帝，但是女人在他麵前個個都是服服帖帖，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張馨這般敢於自己對嗆的姑娘，覺得新鮮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這丫頭偏偏是石亨未過門的媳婦，而且以自己現在的處境，即便她與石亨沒有那種關係，他也隻能是多看她兩眼就罷，不能心生其他雜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