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市的一處廢舊工廠,柳宏義被綁在了椅子上,嘴巴上更是貼著布團和膠布,除了嗚嗚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響。
柳宏義也沒有做多少掙紮,見慣了風雨的他也知道,此時再多的掙紮也是徒勞,雖然被綁架還是第一次,但是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被綁者,柳宏義還是十分清楚的。
這時候的掙紮都隻是徒勞,看周圍的環境,柳宏義也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指望著大吼大叫來吸引路人救自己是十分不現實的。
而且,柳宏義知道綁架他的是什麼人。
江家可是一個不折手段的家族,而且來抓他的人,居然那般輕易地就打敗了孔老九,可見其實力的可怕。
柳宏義現在隻希望,孔老九逃出去之後,能夠救下柳蕊,帶著柳蕊趕緊跑路,不要被這江家給抓住了。
在柳宏義的眼裏,他的女兒比什麼都重要,他的妻子早死,留下柳蕊一女兒,柳宏義是把柳蕊寵上天了。
柳宏義知道江家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柳家的資產,如果能換回女兒的性命,柳宏義不介意以此來作為交換。
但是,以江家的脾性,恐怕就算他自己妥協,江家也會痛下殺手。
這一點,柳宏義看得很明白,所以,他絕對不希望柳蕊被抓回來。如果柳蕊被抓回來,柳宏義可以預見到父女倆的悲催下場了。
“哎,希望老孔能夠成功吧。對了,還有陳銳小子,老孔說他是十分可怕的殺手,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好小蕊。唉,這江家,完全不講商場的規矩,如果這次能出去,我一定聯合其他家族,將其直接滅殺。”柳宏義在心中暗道。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尤為刺耳。
柳宏義微微抬頭,雖然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門開了,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身穿黑色的西裝,腳下一雙擦得錚亮的皮鞋。
另一個人則一身白袍,連臉色都蒼白無比,看起來頗為駭人。
柳宏義見那西裝男子,暗道一聲:“果然是他。”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江家的家主江龍和靈殺鬼白無常。
江龍帶著一臉冷笑,說道:“柳董,我們又見麵了。”
柳宏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江龍見狀也不在意,說道:“柳董,這可不像你啊,之前在公司會議的時候,你可是很能講的啊,把我江家貶的那是一文不值,沒有想到吧,這麼快就成了我的階下之囚,我現在倒是很想問問你有什麼感想。”
柳宏義冷哼一聲,說道:“江龍,你不用這樣冷嘲熱諷,用這種手段,說明你還是一個江湖草莽,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今日是我失策,才中了你的埋伏,你今日就算靠這種手段將我殺害,侵吞了我柳家的家產,但是你這種手段,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其他勢力的聯合鎮壓。”
柳宏義繼而憤慨道:“商場有商場的規則,而你,已經打破了這個規則,你也必將會遭到這種破壞規則所帶來的悲慘下場。”
江龍臉色變得難看,說道:“規則?所謂的規則不過是強者製定的,如今的我是強者,所以你被綁在這裏,而我則是站在這裏說話,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至於我的下場你就不用操心了,因為我知道你等不到那天了。哈哈哈。”
“哼,鼠目寸光。”柳宏義不屑地說道。
江龍惱羞成怒,說道:“柳宏義,到了如今這步田地,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女兒一起抓過來的,你現在就好好珍惜這接下來的日子吧,哈哈哈哈。我們走。”
江龍帶著白無常離開了這個房間,柳宏義微微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從剛剛的對話中,柳宏義知道了他的女兒還沒有被這江龍抓住,心中安定了不少。
柳蕊沒有被抓住,讓柳宏義不得不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陳銳。
陳銳的身手到底有多強悍,柳宏義不知道,但是孔老九對其的評價十分高,這就說明陳銳的身手要比孔老九還要好。
柳宏義知道孔老九之前就算是逃出去了,但是他身上那恐怖的傷口顯然是重傷的下場,救下柳蕊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救柳蕊的人,很大程度上隻可能是陳銳。
對於陳銳這個人,柳宏義剛開始其實並不是很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因為陳銳出現地實在是太巧合了,莫名其妙地就救下了柳蕊,以此取得了柳蕊的信任,成為了柳蕊的保鏢,讓柳宏義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