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老黃可機靈了,他馬上點頭同意了:“行,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馬上去吩咐廚房做好準備。”
陳銳點了點頭,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飯,一場打鬥下來,他消耗的體力是驚人的。
柳蕊被傭人扶著回到房間裏,二話不說,就趴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那一個恐怖的畫麵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散,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在不知情下突然死去了。這是不是太悲慘了?
柳宏義知道女兒回來了,第一時間趕到了女兒的房間,卻看到女兒一臉的菜色,好像快虛脫了一樣,他急問身邊的管家:“老黃,大小姐是不是一回來就是這副模樣的?要不要找一個醫生來看一看?”
“不用,柳老板,剛才陳銳說了,大小姐隻是受到了驚嚇,讓她緩一下就會沒事了的。”
柳宏義有些懷疑了,問道:“這是真的嗎?”
老黃點了點頭,陳銳的確是這樣交待過的,隻是現在陳銳正在餐廳裏填飽肚子,他哪裏有空來這裏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呢?
柳宏義暫且就相信了,他坐在床邊,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秀發,眼裏透著憐惜。
以前他一直在想著要給女兒最好的物質生活,他做到了,可是卻招來了越來越多的小人緊盯著他們家的財富,巴不得他們父女倆會出點啥事。
不出事的,也要製造一點意外讓他們堵得慌,於是,家裏保鏢的數量比傭人還要多。
家大業大,保鏢的數量也龐大。如果不是因為家裏有了孔老九和陳銳的坐鎮,柳宏義幾乎天天在為保命而忙。
出個門,也要帶著浩浩蕩蕩的保鏢才敢出去,連上個廁所也需要事先有人進去踩了點才敢上。
這樣的人生能愉快嗎?快趕上了國寶級的人物了。
“我的寶貝,是爸不好,讓你受苦了。小小年紀,就想和平常的女孩子一樣,去買點東西和男朋友放輕鬆一下也會攤上大事兒。爸都不知道如何去說才好了?”
柳宏義輕輕地歎了氣,他很希望女兒是快樂的。可是這一個願望也成為了奢望了。
他以為女兒有了陳銳的陪伴,一定會實現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的願望的。
沒有想到,隻是短暫的假象的,他們的身邊卻一直不缺著跟蹤者,而且那些殺手的級別也越來越高級了。
謝天謝地,幸好,女兒糊裏糊塗就找來了陳銳當保鏢,確保了他們父女的人身安全,這些是千金也難買的安寧的。
柳蕊不時打了一個寒顫,似乎睡得並不安穩的。柳宏義見狀,心疼極了,他拉著女兒的手,就像照顧著嬰兒一樣安撫著她的情緒:“不要害怕,爸爸陪著你。”
柳蕊緊皺的眉毛慢慢舒展開了,可見當時的場麵真的把柳蕊嚇壞了。
又過了一會兒,柳蕊突然睜大了眼睛,在床上突然彈跳了起來,一臉的驚恐,隨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柳宏義嚇得趕緊一把女兒摟在懷裏,不停地安慰道:“沒事,爸爸在這裏,不會有人傷害到你的。我的乖女兒。”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了,不需要親臨現場也能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有多恐怖了的。
“爸,我怕。”柳蕊哭出聲來了。她摟著爸爸的脖子,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很像溺水。
“不要害怕,爸爸會保護你的。”柳宏義安撫道。
柳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一把爸爸推到一邊去了。她恢複了常態,對柳宏義一臉的嫌棄,道:“你能保護我?誰信呀?你不要再逗我了。你我都離不開保鏢了的。爸,你說,我們和坐牢有什麼區別呢?到哪裏都要帶著保鏢。以後上個廁所,是不是也要人在門外把關呢?”
柳宏義有些哭笑不得了,女兒簡直是一陣風一陣雨的,剛才還是一副快活不下去的模樣,突然間,又沒事了?他有些摸不著女兒的狀況了。
“現在我上個廁所,還真的需要人把關的。這一次,你在美食店差點遭到人持槍謀殺,不用猜了,一定是江家雇傭殺手來幹的。他們在江南市連立足之地也沒有,除了那一個江振海在國外養傷之外,其他人勢力大減,也成不了氣候了。估計這一次的行動快把他們家的底也掏空了。”
聽到了爸爸的分析,柳蕊瞪大了眼睛,當時的情形真的太驚險了,如果不是陳銳反應快,很有可能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爸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