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結婚多久了?”
杜樓瞟了一眼於蘭,冷笑一聲,嘲笑道:“警察叔叔,要是我告訴你,我和她結婚了17多年,卻僅是一年不見幾次麵,你會相信嗎?”
於蘭的頭低下來了,杜樓說的也是事實,這一次他們之所以會鬧到警察局來,還是因為要鬧離婚的,於蘭早就想離開他了,可是他一直在拖著她,不時找她的麻煩。
要是這一次能直接讓他們離了婚,於蘭很想買一束花去告慰她在天的大姐的,十幾年來,於蘭就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去,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大姐,她一時糊塗答應了渣男的要求,她也不會搞到像今天這樣的地步的,她真的很後悔的,可是上了賊船再想跳下來,真的很難了的。
“警察,我和他不是真正的夫妻。我是上當受騙的。”於蘭鼓足了勇氣說出這一句話,坐在旁邊的杜樓一聽,頓時暴跳如雷,一把於蘭的脖子給掐住了,麵部表情猙獰極了,於蘭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幸好,警察的反應也很快,一把杜樓的手抓住了,命令他放開於蘭,杜樓最後還是放開了於蘭了,得以解脫的於蘭臉色很蒼白,躲到了一邊去了,女警扶著於蘭,中年警察大概明白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夫妻關係了?
“杜樓,在警察的眼皮底子下你也敢動手,你這是謀殺,罪加一等。”警察吼道,杜樓則無賴地笑了,一把警察的手甩開了,他很傲氣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站了起來,看著於蘭,一臉的鄙棄,罵道:“你這個女人,你想這麼容易甩了我,我告訴你,很難,在這一個城市裏,誰也救不了你,就算你的姐夫來了,也是這一個結果,可是你敢求他幫忙嗎?當年,你是怎麼嫁給我的?難道他一點也不知情嗎?隻要我在一天,你就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於蘭抱著膝蓋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中年警察有些看不下去了,命令他們倆坐好,配合做完筆錄。
杜樓有一句無一句地答著,態度很囂張,於蘭一直在哭著,對於警察的問題有問必答,最後,中年警察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教育,也就把人放了。這些隻能算是家庭糾紛。
從警察局出來,杜樓跳上了一輛跑車,打開了車燈,那燈光很刺眼,晃得於蘭覺得很不舒服,於蘭卻站在一邊,她無助地看著前方,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去?杜樓的頭探了出來,對著於蘭豎起了中指來了:“你給我記住了,不要以為這樣鬧了,我就會放過你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的?招惹上了我,你不會這麼幸運的。”
於蘭低著頭,沒有看杜樓一眼,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做的,杜樓就是很煩於蘭這樣的態度,把她娶進家門來了,似乎就是娶了一個木頭人回來,於是,他一氣之下就把她甩在家裏,在外麵結了小三快活去了。他就是不肯離婚,誰也不知道杜樓為什麼要這樣做?
“哼!賤。”杜樓扔下了這兩個字,他就踩著油門離開了警察局了。
於蘭知道杜樓離開了,她慢慢地抬起頭來了,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她報了一個地址,離去了。
此時已經夜深了,於蘭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的路燈,她心裏一片迷茫。
剛才上警車的時候,她看到姨甥女柳蕊來了,剛好碰上她最狼狽的時候,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家裏的人會不會招呼她呢?
回到了那一個家裏,於蘭還沒有看到柳蕊的人,就看到客廳裏坐著兩個看上去很威嚴的老夫妻,他們就是杜樓的父母了,當年,於蘭和杜樓的結合全是他們的主意的,於蘭需要一筆錢去救出了車禍的大姐,於是,就答應了杜家的要求。
他們之所以看上了於蘭,就是因為當時於蘭還是杜氏集團裏的一個文員,她的長相很清純,杜夫人一看到她,很喜歡,覺得能做杜家的兒媳就需要有這樣的麵相的,而他們花心大名在外的兒子有私生子卻不願意結婚,名聲很臭。
最後,杜董事長給杜樓開出了一個條件,如果他想要家庭的遺產的話,必須要聽從家裏的安排和於蘭結婚,不然的話,他一分錢也不會得到的。
生性柔軟的於蘭哪裏是杜樓的對手的呢?他回來一次就打一次於蘭,替他倒水,杜樓直接就把開水潑在於蘭的臉上,似乎於蘭就是一個瘟神一樣。
有一次他叫於蘭替他係鞋帶,居然直接一腳就把於蘭踢飛了,這些還不算是嚴重的,有一次天還沒有亮,杜樓就把熟睡中的於蘭打得滿臉都腫了,還要於蘭帶著傷去告訴父母,說他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