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殿來了位小公子,與千歌重仙生的一模一樣。天上皆傳聞,那是千歌重仙在外的私生子。原來千歌早就放下了沐歸,與別人誕下了孩子。這讓一心想入往生殿的綠芊成了仙界最大的笑話。
“你知道嗎,往生殿的小公子與千歌重仙生的一樣,長大又是個撩人的禍水。”
“可惜了綠水閣的綠芊仙子,沐小姐都去了20年,仙子天天待在重仙旁邊。人家都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想被別人捷足先登,還有了孩子。”
“你們再說什麼!再說一次。”
“綠芊仙子,我們不是故意的。”兩個小仙娥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看著氣衝衝的綠芊。
“我問你們,往生殿那位小公子,與千歌生的幾分像?”
“九,九分”小仙娥咽了口口水,艱難的吐出來。
“沐歸離開了二十年,他不過十歲,這小孩竟是他在外與人所出?不,我不信”
待綠芊到往生殿的時候,千歌正在教沐祈教劍。兩個人一大一小,竟宛如翻版。
“不會的,怎麼會……”綠芊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千歌,你是不是惱我。才弄出這孩子氣我對不對……”兩人停下教劍,沐祈冷冷得看著綠芊,竟然讓她有了俱意。
“綠芊仙子莫不是記性不太好,我記得我曾經說過,不許你踏入這往生殿半步。你是聽不見還是以為你有了阿歸的心就可以為所欲為!”千歌身上散發著怒氣,讓人不敢靠近。
“千歌我知你惱我,但是我從小仰慕你,沒有哪裏對不起你。”
“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千歌毫不留情的話,讓綠芊幾乎奔潰。
“爹爹,我想吃糕點。”沐祈突然的一句話,讓千歌身上的寒氣瞬間消失,轉頭溫柔的說“好孩兒,爹爹這就帶你去吃。”千歌一把抱過沐祈,頭也不回的向房間走去。沐祈沒有掙紮,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綠芊。原來這就是害母親與自己天人兩隔的人。沐祈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其中的寒意不由得讓人一震。
綠芊楞在原地還沒有回神,他說她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這麼多年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她並沒有走進他的心,甚至沒能入他的眼。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意湧上心頭。看著剛剛他抱著的孩子,她覺得自己仿佛一個局外人。
“這麼多年你都不再看我一眼,我又怎麼能甘心呢。”綠芊捂住自己的心口,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待綠芊消失在視線,沐祈掙紮著爬了下來。
“下不為例,要不是那個老女人我不會讓你抱的。”沐祈臉上有點紅,想來一個二十歲的“大老爺們”被抱在懷裏,許是多有尷尬。千歌倒是扭了扭身子,“不得不說,你舅舅把你養的極好。這才幾步路我到抱不動了。”
“你!”沐祈漲紅了臉,卻不好說什麼。
“這人是不是害死娘親的女人。”沐祈垂下眼眸,盯著剛來的地方。
“是也不是。”
“事到如今,你還要為她開脫麼?”沐祈眼裏帶著怒氣,狠狠盯著千歌。千歌拍了拍他的頭
“你娘親的死我也有錯,這女人不是我維護她,而是她是你娘複活的一點希望。”
“娘親,複活?”
“你隨我來。”千歌歎了口氣,徑直帶他去了後山。來到後山前,沐祈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小瀑布,那裏冒著熱氣。沐祈好奇的往前走,卻發現一股寒氣襲來。
“莫動!這是千年寒池。”隻見千歌雙手往石壁上一按,那瀑布的水緩緩停止,露出一個山洞。
“你隨我來。”沐祈跟隨著千歌,這洞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你拽著我得手,免得迷路。”千歌囑咐到。沐祈倒是不自在,拽住了他的衣角。千歌沒有多說,便走了起來。不知道彎彎曲曲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冰棺。這山洞著實冷,沐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千歌立馬施法將他周身寒意去除,便徑直走向了冰棺。
“這是,你娘親。”千歌深情地看著冰棺裏的人兒。
“娘親?”沐祈不敢置信地看向冰棺。
冰棺裏的人嘴角含著笑,穿著鮮紅的嫁衣,那格格不入的白色頭發。這是我的母親。沐祈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也想不到是用這樣的方式。“她確實很溫柔呢,舅舅說娘親最貪玩了,一刻都閑不住。”沐祈墊著腳,爬在棺木上,有點心酸。“娘親一定不想躺在這裏吧。”沐祈眼裏漸漸蘊含著淚水,卻沒有哭出來。
“是我對不起你娘親。你娘親的魂魄流離到了三界之中,卻是找不到了。那修羅門的說,那心髒是你娘親的魂,總有一天會受你娘親魄的召喚。到時候你娘親還有活過來的希望。”千歌已在茫茫人海尋了二十年,卻仿佛大海撈針。雖然他不曾放棄,卻也心存一絲僥幸,或許,她明天就回來了。
“娘。”沐祈呼喊著。
“我信你。”沐祈看著千歌。“雖然我恨你害了娘親,我卻信你可以找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