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來看看,看我們抓到了什麼?一會就拿來打牙祭,出出惡氣。”那士兵走到隊伍中說道,說完還把網袋往地上用力重重的一砸。那網袋中的動物被一砸後,把擋著頭部的爪子及尾巴放下,赫然是貓科動物,它嘴中的露出尖銳的撩牙,咽喉中傳出陣陣恐嚇的低吼聲,倒是把提著網袋的士兵不經意間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有幾人甚至低聲笑了幾聲。
那士兵或是覺著有些丟麵子:“被抓了還張狂,等下把你的皮剝了看你怎麼狂。”舉著網袋就又要往地上砸去,卻突然手腕被人拉住,忙轉頭看去。
拉住士兵手腕的自然是一直跟著他的海笑,海笑對著那士兵搖了搖頭說:“拿隻小獸出氣算什麼?”小獸攻擊時的選擇讓海笑隱隱覺得它有很高的智慧,不然就不會避過正麵的自己,而選擇背向的風光三。對於高智慧獸類,海笑雖沒把它等同於人類,但也不會僅僅當作野獸,潛意識中覺得對於智慧接近人類或是與人類比肩的獸類,還是得給予一定尊重。如果不是風光三的心靈感應敏銳,而小獸又偏偏偷襲向風光三,這移動極快的小獸可輕易拿不下來,以自己與風光三的實力多少也得費些手腳。
那提網袋的士兵狠狠的盯著海笑,甩開海笑的手並用另一手推向後者:“你有意見?”對於阻止他行動的海笑很是不滿,原本要在小獸上發泄的仿佛就要轉向海笑。
海笑身子一側把推來的手卸去,平靜的說:“隊伍遇襲,與這小獸沒什麼關係吧?隻希望朋友冷靜點。”隊伍傷損嚴重,甚至還有一名士兵喪命,作為戰友自然不會好心情,這些海笑都能理解,但不代表他會支持這種發泄怒氣的方式。
冷冷一笑,士兵臉一仰:“你這是教訓我麼?我的行事還不用你管,別忘了你隻是被征召的傭兵,撫州士兵還輪不到你管。我想怎樣就怎樣,現在我就宰了它。”說著就拔出刀來,直往網袋中的小獸刺去。
海笑往前一跨,已是雙手分別扣住士兵的雙手,使對方的動作停了下來,沉聲說:“我不是教訓你,但你要怎麼處理這小獸,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們的意見呢?”士兵的行為他確實沒法管,但事關小獸,而小獸是海笑、風光三兩人捕獲的,在情在理都得征得捕獲者的同意。
士兵暗暗使力也沒掙脫海笑的雙手,臉卻漲得通紅,這時海笑卻突的把雙手放開,促不及防下,士兵直往後跌去,手上下意識間撒了手,網袋直飛空中,卻被躍起接住。
連退了幾步後,那士兵才站穩,大聲喝責:“小子!你不知道任務中所得戰利品,整個隊伍都有份的麼?隻要你把我們該得的那份交出來就行了。”失了麵子的士兵,已是有些強辭奪理,一隻有生命的小獸怎麼可能交出一部份來。
半躺著的老寧向海笑使了個眼色後大聲說:“確實這道理,任務過程中所得的戰利品,不管是否因為任務所得,隻要能產生利益的便是全隊所有,現在還是不是任務過程,這得江隊長說了算。當然,捕獲者有對戰利品的優先處決權,我想,如何分配還是由江隊長說了算吧!”話裏表麵是幫著那撫州士兵,其實暗幫海笑了解規則,以免雙方結下死結,而江雁飛一向公平,在老寧看來,交由江雁飛處理誰都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