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巽跪在地上之後,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爬了起來,那方才對付方書博的黑衣人看了蕭巽一眼,突然大喝道:“走!”說著,眾人便很快消失,而方書博等人,也沒有去追,乾陵與胡若蘭直接向著蕭巽走去。
蕭巽緩緩的站起來,看著方書博,走了過來,跪在方書博的麵前,道:“不孝弟子見過師父。”之後,又起來跪在胡若蘭的身前,“見過師娘。”
方書博看著蕭巽,並未說話,胡若蘭卻是慈愛的道:“起來吧——”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說起,是以,便止住了話語。
蕭巽緩緩的站起,方靈若卻來到蕭巽的身邊,想說什麼,卻想起自己上一次刺了蕭巽一劍,是以,便站在胡若蘭的身邊,沒有說什麼。
乾陵上前看著蕭巽,笑著道:“小子,幾年不見,變得這樣厲害了,連——”說著,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妥,便止住了話語。
這時,方書博冷哼一聲,道:“你方才使出的,可是我雲火門《南華經》中八卦陣?”
蕭巽聽了方書博的話,便點了點頭,回道:“是八卦陣,隻不過——”說到這裏,他覺得有些不妥,便接著道,“弟子在一次偶然中,發現若是把《南華經》稍加改動,威力便大不相同,弟子今日便將這改動的《南華經》,說與師父。”
“不必了!”蕭巽話還沒有說完,方書博便冷冷的打斷道。
見了這般,所有人都是一愣,就連蕭巽,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師父盡然會這般絕情於自己,難道,他真的不願原諒自己麼?
蕭巽看著方書博,又一次跪了下去:“所有的事情,弟子皆是遭人誣陷,今後,師父定會明白弟子的苦衷,這《南華經》,本是雲火門的無上真法,而今,弟子也算是還與雲火門了。”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本自己先前抄寫的《南華經》放在地上,接著道,“弟子還有一事,希望師父切記,木雲峰極具野心,還望師父小心防範才是——”說到這裏,他頓住了一下,接著道。“並非弟子挑撥離間,這確實是弟子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說完,他重重的扣了三個頭,“弟子拜別師父,還請師父師娘多多保重。”說完,便站了起來,再看了眾人一眼,轉身毅然離去。
看著蕭巽離去的背影,顯得那般的孤寂,方書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在原地,久久未語。
胡若蘭不知不覺中,緩緩的落下了兩行眼淚,一直看到蕭巽消失,才走到方書博的身邊,輕輕的道:“師兄,你難道至今也不願原諒巽兒嗎?”
方書博並沒有說話,緩緩的彎下腰去,撿起了地上的《南華經》,見了這般,胡若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知道,方書博已經原諒蕭巽了,因為他已經接受了蕭巽的好意,了解方書博的人,也隻有這幾百年來,陪在自己身邊的妻子了。
不管方書博是否原諒自己,蕭巽卻是不知道了,如今,他已經向著弘法寺行去,他知道,師父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他更擔心的,是其餘五脈的人,他知道,那些黑衣人要對付的,不止是金雲峰一脈,其餘的幾脈,也同樣有著危險。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整個雲火門,但至少,他會盡力去幫助雲火門,畢竟,那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過了兩日,那是一個夜晚,蕭巽住在一個小村子中,他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村子中的人,幾乎已經全部睡下了。他叩響一家的房門,準備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當這家門打開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突然向著村子外麵衝去,就在剛才,他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
蕭巽來到村子外麵,隻見在一條小溪旁邊,許多人正在激鬥,另一方,是十來個黑衣人,而另一方,赫然是雲火門土雲峰一脈的眾人,土雲峰的首座姚鋒也在其中,而起似乎受了重傷,一些土雲峰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再過不久,這雲火門中,怕是就沒有土雲峰一脈了。
蕭巽不及多想,直接衝向眾人,同時,紅火也跟著衝出,向著眾人出手。蕭巽才擊退一人,其中一個黑衣人見是蕭巽,明顯滿臉怒火,但還是大聲道:“走!”
所有的人,便直接離開了這裏,蕭巽也沒有追擊的意思,他隻要把這些人救了就行,自己對付眾人,他也沒有把握。
這時,姚鋒帶著眾人,有些不解的走向蕭巽,姚鋒看著蕭巽,有幾分難以置信,但還是問道:“你,你是蕭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