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刮著,就在這一瞬間,風似乎更大了,也更冷了,更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吹進來的,使得屋子中的燈光,明滅不定起來。
蕭巽與小雲卻是同時一愣,此時,他們才知道這女子站起來,並不是要對付他們,奇怪的是,這突然來的危機,他們竟是沒有感覺到,而這女子,卻是感覺到了,這女子究竟是誰,到底為何而來?
隻聽那女子自語道:“來了。”
來了,什麼來了?這女子到底再等著誰?仇家?但她為何顯得有些激動?難道,是她的情人?
不解,蕭巽與小雲都是不解,隻是望著這女子,也在等待著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這時,那女子卻是道:“兩位待在屋子中,千萬莫要出來,不論外麵發生了什麼。”
那女子說著,帶起一陣香風,便與兩人擦身而過,身法當真是快速已極,門也“吱呀”一聲關上了。
蕭巽一愣,之後道:“走。”
小雲不解道:“去哪?”
蕭巽道:“去看看情況。”
小雲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大哥哥不會聽那女子的。”
蕭巽打開了門,便向著外麵走去,小雲也跟著走了出來,不知為何,她竟是如做賊一般,生怕有人發現自己,顯得小心翼翼的。
蕭巽則是不以為然的往前走著,此時,隻見整個客棧中,雜亂不已,風聲呼嘯,門窗“啪啪”作響,客棧中的燈光,也明滅不定,卻是沒有熄滅。
隻見那客棧關著的門,不知何時已經開得大大的,客棧的門開著並不奇怪,但在這深夜,又是這奇怪的小鎮上,客棧開這麼大的門,那奇怪,自是不言而喻的了。
此時,那紅衣女子正站在客棧之中,大門的中間,望著外麵的街道,像是在等著什麼人?這夜深人靜,她究竟在等著誰呢?這一來,更顯怪異了。
那女子,一心隻在客棧之外,似乎並不知道蕭巽與小雲就在自己身後的樓上,蕭巽兩人似乎也沒在意那女子,而是看著前方,看著那客棧之外,他們也想知道,即將出現的,那女子所等待的,究竟是誰。
這般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是已經夠久的了,對於三人來說,就好像有千萬年那麼久一般。
這時候,隻見門外又吹來了一陣風,接著,便發出一聲呼嘯,便傳來很多雜亂的腳步聲,接著,無數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走了進來,這些人的衣服,似乎被鮮血侵染過了一般,紅得發黑,若不注意,就好像是黑色的一般。
這些人成兩隊而行,進了客棧,便站在兩邊,隻見中間,赫然是八人抬著一頂轎子,轎子成鮮紅之色,像是接親一般,紅色本是喜慶之色,然而,這頂轎子給人的感覺,既沒有喜慶,也沒有歡樂,而是帶著怪異與可怖。
隻見轎子落在地上,便走出了一人,在燭光的照耀下,隻見那人高大威猛,當真是雄赳赳,氣昂昂。
他走了出來,便看到身前的紅衣女子,先是一愣,之後便道:“紅姑娘好早啊。”
那叫紅姑娘的女子冷哼一聲,道:“想不到是你,你為何處處與我過不去?”
那人一愣,問道:“本座何事與紅姑娘過不去了?”
紅姑娘道:“此間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那人道:“正是。”之後又道:“隻不知,本座如此,為何與紅姑娘你過不去了?”
紅姑娘道:“小鎮之中,那死了的老人,你可知是誰?”
那人一愣,問道:“莫非,那人與紅姑娘有什麼關係不成?”
紅姑娘道:“這與你無關,我隻問你,你為何要如此做?”
那人道:“這便是紅姑娘約本座之意?”
紅姑娘道:“不錯,隻因你得罪了本不該得罪的人。”
這兩人的對話,蕭巽卻是滿頭霧水,那死去的人,莫非就是小鎮中的人,那人莫非與這紅姑娘,真的有什麼關係?可又為何會出現那般奇怪的對聯,難道說,與這怪異的大漢有關?那麼,他這樣做,又是何意?這兩人,又是誰,有著什麼樣的關係?許許多多的不解,蕭巽卻是一個也想不出來。
那人道:“這便奇怪了,本做來到此間,與紅姑娘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紅姑娘卻說本座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又為何不說明緣由,便約了本座於此,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紅姑娘冷哼一聲,道:“哼,饒是那人與我無關,你也不能讓人家死了數月,也不能入土,這等罪行,如何說,我也饒不了你。”
那人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站立不住,就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紅姑娘怒道:“你笑什麼?”
那人笑得快,停得也快,他笑了這麼久,這麼猛,卻是一下停了下來,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笑過一般,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動作也停頓得很快,他的變化,當真是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