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了項禹生的車,林珈落便提問道:“禹生,昨天你想要和楊水天說的話是什麼?被他打斷的那些話。”
被林珈落說得莫名其妙的項禹生,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他發動了車子,駛了出去,一直蹙著眉頭回想著。
“我問你,他的兒子和兒媳是不是出了車禍身亡的?是死於非命吧,連凶手都沒有找到。”
聽到林珈落說這些,項禹生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他皺著眉頭看著林珈落,不解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上網查到的,並且我還知道了,他們曾經都是我父親的同事。”林珈落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和身體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我隱約能感覺到,這些事情都和韓心銘脫不了幹係。”
項禹生輕歎了口氣,看著林珈落這副心力交瘁的模樣,很是心疼。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道:“其實楊水天知道是誰幹的事,但是那時候的他也是實在無力去應付這些。失去了兒子和兒媳的他,突然就感覺整個世界塌了。”
“那個時候,韓心銘的關係網就已經像現在一樣廣了,黑白兩道通吃的她,沒什麼人敢去得罪。正是因為如此,韓心銘才敢如此囂張地派人殺害他人。她使喚黑幫的人,又利用她是白道的這一便利而讓一切都風平浪靜。”
“楊水天在那時候是真的很失望也很絕望吧,所以才會退出了那個圈子,並且極力保護著他的孫女。”
項禹生的這些話,讓林珈落立即就恍然大悟。她能明白為何昨天楊水天要問她這些問題了,也明白了為何楊水天不願意出來和韓心銘對薄公堂。
一切都隻因為——他害怕再次失去。
“禹生,在去楊水天住宅之前,我想先去一個地方。”
林珈落讓項禹生帶她去的地方,正是楊水天兒子和兒媳的墓地。在那偏僻的公墓裏,其餘的幾個公墓上都是雜草叢生,而唯獨那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墓地,被打理得十分幹淨。
看著那些,林珈落立馬就感覺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說服楊水天和她一起並肩作戰了。
去完墓地之後,林珈落才和項禹生一起趕往了楊水天的住所。已經是晚上8點時分,夜很黑,而通往楊水天住所的山路上沒有路燈,兩人隻好憑借著月光,一路往上走去。
冬季的夜晚,那樣得寒冷,讓林珈落和項禹生兩人都不禁打了一個的寒顫,加之是在山上,則更加得陰冷了。但即便如此,看著山腰處那間亮著燈光的屋子,就給了林珈落莫大的前進的動力。
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再次出現在了楊水天的屋前。這一次,換成了林珈落大聲地喊著屋內的人,並且拍著鐵門希望吸引屋內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