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不寧靜的心情,換了新地方笑林還睡不著了。他們三個倒是好睡,有一個還打起了呼嚕,切!真是的。
他穿好衣服,輕輕走出門外,月色真美啊!雖然比不上十五的月亮,但也是如一輪明鏡那樣高高地掛在暗藍的天空。他發現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花墵,裏麵有很多五顏六色的花。白天怎麼沒有留意到呢?
他慢步朝花墵走去,幾道清香幽幽傳來,他忽然對這香氣有幾許懷念,那正是秦芳身上的味道。都想好了以後再不見她,可為什麼還總是想起她哪。她那柔嫰細膩的粉唇,一雙曾經在他背上如靈蛇般滑動尤手,都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難忘。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對影空牽念,
望月不見人。
群花似錦芳還盡,
已過春夏秋冬。
淚如絲斷,
情似晚秋,
我欲化作細雨,
輕敲層層綠葉。
愛人哪你在何方?
我就在天崖等你,
你是否知道?
我的愛人有一條雪白的連裙,
她坐在那棵蒼老的梧桐樹下。
不要笑話她粗糙的手,
那是為我紡線時留下的痕跡。
她愛我,我也愛她。
郭,是你嗎?
是我。
我心所愛的,我和你在梧桐樹下相遇,
我親愛的,我們再不分開。
作完這首詩,笑林猛然落下淚來,秦芳,你知道嗎?我好想你呀,如果你不是一個追求名利和時髦的女孩兒,我是不會和你分手的。
這麼晚了,你還在那嘟囔什麼哪?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是張影,這個讓笑林倒黴一白天的美女。看到她,笑林不由得摸了摸頭上那被磚頭打出的大包。
啊,你不也沒睡嗎?笑林反問到。
那還不是因為有人嘟嘟囔囔的作詩,吵的人家睡不著嘛!她說。
笑林心裏明白,這家夥又開始不講理了。
女宿舍離這有一裏地遠,你是怎麼聽到的?笑林問。
好,好,好,我承認,是我想你了,這樣總行吧!她肆無忌憚的說。
白天為什麼說我是你表哥呀,我可沒你這麼煩人的妹妹。他怒道。
你真沒良心,要不是我說你是我表哥,你還不被祥子打死啊!她說。
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要和我坐一輛車,我會這麼倒黴嗎?笑林大聲講。
就算我錯了還不行嗎!她央央的說。
我和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可是我對你的印象簡直是差極了。以後不要再和我說話了。笑林冷著臉說。
那可不行。你不光要天天和我說話,還得天天和我約會,不然我就告訴祥子說你勾引我。她蠻不講理的說。
我懶的理你。說著笑林就走回了寢室。帶著不安的心情睡著了。
秦芳帶著一藍鮮花來了,她高興的和笑林見了麵,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正在這時,張影還是穿著一身白衣氣呼呼的走了過來,她一把拉開了秦芳。他是我的,張影大聲說。
笑林趕緊拉回了秦芳。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對張影說。
突然,祥子又帶著那幾個兄弟衝了過來,手裏還拿著那杆托布,不斷朝笑林身上打,秦芳哭著大聲喊:別打了,別打了……
笑林猛然驚醒,天已經亮了,原來那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