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光早已大亮,笑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挺了挺身子意思是想要起來,卻發現一條柔嫩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脖子上。順著手臂往前看是一副迷人的身段,潔白的皮膚上方是一張美麗清秀的臉。
唉呀!笑林心裏忽然很亂,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我這輩子算怎麼回事啊!
你醒了。柳晴忽然問他。
可是笑林卻沒有回答。
柳晴把額頭緊貼在笑林的臉上,她閉上眼睛,享受著著這曖昧的一刻。可是笑林卻感到很痛苦,但他已經不再掙紮,或許已經無力掙紮,或許是已經麻木了。笑林的眼睛隨意的轉了轉,原來他昨晚並沒有留意到屋子裏的富麗堂皇,所有的裝飾都是金光閃閃,他抬眼看了看華麗的天花板上的花紋,一條金龍麵目猙獰卻緊緊的擁著一條纖細柔弱的金鳳,仿似在漫天飛舞,又似在以死相拚。金龍的眼睛渾圓而剛勁。金鳳的雙目半睜半閉,似陰毒,似哀怨,似祈求,又像在藐視一切。
你在想什麼?柳晴忽然睜開眼睛問。
沒想什麼。笑林半天才說了一句。
柳晴翻身下了床,她悠閑的穿好了衣服,然後坐在床頭看著正在發呆的笑林。
快起來,把衣服穿上。柳晴說。
可是笑林還是一動不動,柳晴幹脆把笑林拽了起來,她捧起笑林的臉蛋先是親了一下,然後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給他穿上。恍恍惚惚的,笑林感覺是秦芳在給他穿衣服,他一把抱緊了她。
哎呀!人家都喘不過氣來了。柳晴掙紮著說。
人家都喘不過氣來了……笑林又感到懷裏說話的是邢梅。笑林的手臂擁的更緊了。邢梅的聲音,邢梅的相貌又浮現在笑林的眼前,猛然間,笑林又想起了邢梅那最後的笑容,和邢梅帶著血色的最後的吻。笑林一把推開了柳晴,臉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下來。
真討厭,一驚一乍的。柳晴撅著嘴說。
柳晴拿起了笑林的白襯衫,看了幾眼上麵自己昨晚留下的鮮紅的唇印。
這件襯衫今天不能穿了,穿我的這件吧。柳晴不知從哪弄出一件白襯衫來就往笑林的身上套。
這好像女式襯衫吧?笑林邊推邊說。
那當然了,是我穿過的。柳晴說。
什麼?讓我穿你的襯衫。笑林又掙了幾下。
哎呀!外麵套上西服就看不出是女式的了。不然怎麼辦?你看看。柳晴笑著舉起了笑林的那件襯衫。
望著自己襯衫上的唇印,笑林眨了眨眼睛。
“框框框”忽然響起了一陣急切的砸門聲。
老大,你起來沒有?刀疤在外麵大聲叫喊。
等一會兒。柳晴說。
快點穿上。說著柳晴硬是把那件女式襯衫套在了笑林的身上。又在外麵套好了那件黑色的西服。
柳晴這才跑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我說你敲什麼敲?不會按門鈴嗎?柳晴對著刀疤喊。
啊,哪個是門鈴啊?刀疤疑惑的問。
這個按鈕這麼大,你的眼睛長到後腦勺上了嗎?柳晴沒好氣的說。
這時笑林才從裏麵走了出來。
老大,你過來。說著刀疤把笑林拽到了一邊。
老大,你看今天咱們還跟不跟王胡子去平錢禿子呀!我昨晚找了大半夜,隻找到三十幾個弟兄,自從集團倒閉以後,好多弟兄現在都不跟咱們混了,昨晚你還和王胡子說咱有一百來名弟兄,這都丟死人了。刀疤苦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