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吃飯——”玄鐵牢門吱吱扭扭的亂響了一通,厚實嗓門不耐的喊了一句就沒再多留一秒。
眨眨眼……奇怪,這野獸牢頭怎麼知道我已經睡醒了?
懶懶的躺在牢中的髒草垛上,讓那束透過鐵窗映進來的明媚陽光照在狼狽的慘不忍睹的身上——唉,天牢這環境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多曬曬陽光,殺菌不長蟲。
昨晚那場夢……我記得。
原來如此,‘我’原本是一隻叫青瓷的禦貓,不久前無意吞了那顆據說人吃了能長生不老的冥丹而聊齋一般變成了貓妖女,被原先寵‘我’寵的要命的主子翻臉不認貓,打入了天牢。
難怪昨晚那牢頭和其他牢犯是那種詭異的反應……原來,‘我’不是因為太堅強所以不出聲,而是因為‘我’是隻貓變的,它一時間也不會說人話啊!結果……昨天我那麼一嚷嚷,可想而知——多年的啞巴突然一開口就會唱傑倫的Rap,那是什麼詭異的感覺?
“……”抬抬眼皮,瞥了眼恒古不變的‘紫米麵’饅頭。
好惡心,在餓死之前,我是絕對不會碰那種玩意兒的!免的到時候再得個食物中毒,先拉稀拉死了……嗯,話說回來,這兒有廁所和手紙麼?
躺著想著,我生生被自己惡心的打了個哆嗦。
不過……其實在現代那種高壓城市呆了小半輩子,每天不是在躲家裏派出來抓我回去的人,就是要躲追殺我蘇家的大小幫派組織……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能無所事事的曬著太陽神遊天外的時候~舒坦,真是舒坦啊!
天牢裏那些24小時不間斷的淒慘叫聲,對我倒是沒什麼大影響,就是吵的我心煩。
“小貓妖,不舒服麼?你的臉色……看上起似乎很不好呢……”奇怪了,這個妖孽似的聲音總能清楚的穿過噪雜傳過來,而且,他音量其實並不大。
我沒動窩:“沒,我好的很。”
那邊低低的笑。
想了想,我撇了撇嘴角,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又是一疼:“呲……緋色,你昨晚不是不說話嗎?這會兒又搭理我幹什麼~”
那邊直接忽略了我的牢騷:“臉上的傷口深了些……小貓妖若是再動,這張小臉兒恐怕就要花上一輩子了呢。”
一輩子?身在天牢還敢奢望一輩子?可憐的緋色牢友,都這會兒了還是生機勃勃的。
“哦,我的臉傷在什麼地方了?”漫不經心的問。
“哦,左頰比較嚴重,是個大十字刀疤,傷口很深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回答。
“哦,這樣啊,左頰有個大十字刀疤。”漫不經心的應聲。
……
“什麼?!左頰有個大十字刀疤?!”我猛然間坐了起來,忽略了全身及後背的所有傷,眼睛瞪的死大,看著麵前的土牆:“左頰有十字刀疤……劍心?!”
天知道我曾經多迷戀這個經典動漫帥哥,差點往自己臉上也劃個十字刀疤出來……嗚嗚,塞翁失馬,有失必有得呐!
頓了頓,身後對麵牢中的緋色不解:“劍……心?何人?”
“偉大的人!”堅定的吐出四個字。我激動的顧不上渾身傷口錐心似的痛楚,艱難的轉身對上緋色的方向:“你好好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啊!緋色,你…你……”
被架鎖在對麵牢中左角的人第一次映進視線,我突自住口,一時呆呆的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