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的鬥膽問一下,這是要去哪兒啊?玉龍殿?”玉龍地是個毛地方?筆直站著被人扣上沉的要死的拷具。肩上皮開肉綻的傷口被磨的生疼,呲牙咧嘴了半天,可惜沒人有空搭理我感受如何。
“哪兒那麼多廢話!要你走,你跟著便是!”
哢嚓一聲,小官兵在我腳踝上扣好巨重的鐵球腳鎖之後,起身退到一旁。
“嗯,可以了。”金字塔牢頭又細細檢查了一遍,正在我站都站不穩的時候,扯開嗓子吩咐:“走!老子親自押她過去,你們兩個跟著!其他人給我睜大狗眼看到天牢,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就提頭來見老子!可都聽到了?!”
“是!”
搞什麼……啊喂,重死了,哪個王八蛋在推我?
強行用黑布蒙上眼,身前,金字塔牢頭拉著我的脖子上的玄鐵鎖鏈往前扯。身後,兩個天牢官兵惡狠狠的扣著我肩上的拷具往下壓,時不時毫不留情的推搡幾下。
啊……陽光!久違的溫度啊,我這還是頭一次感覺,這太陽罩在身上,是真TMD舒服啊!身上的傷好像都沒那麼疼了,髒的好像長了跳蚤一樣的頭發都沒那麼癢癢了……果然紫外線有殺菌的功效。
拖著足足有三十斤的玄鐵腳鏈,我赤腳被拉著走在滾熱的地麵上,偶爾踩上幾顆小石子被硌的差點躥上天。
“陳都督——”
“奴才見過陳都督——”
“奴婢給陳都督請安——”
……
“嗯。”
嗯你妹啊!我不爽的在心裏呸了一口。
一路上聽著路過的那些好像是太監宮女之類的人語氣恭順的向金字塔牢頭問安,最後,聽他那聲臭屁到極點的答應聲,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把。
玉龍殿,是這皇宮裏誰住的地方?
默不作聲的跟著金字塔牢頭的腳步走了一段,沒人發現,我嘴角越發揚起的一抹狡黠弧度。蒙我的眼就以為我不知道這路線了?哈哈,姑奶奶從穿開襠褲起就開始的訓練,要是寫出來那可都是血淚史啊……
金字塔牢頭,你家沒人告訴你——對於被關很久的人來講,頭次放風很重要,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警惕警惕再警惕嗎?
“哎呦喂——”
腳脖子一歪,我一聲高呼,啪嚓一下撲倒在金字塔牢頭那身虎背熊腰上:“啊!老、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故意的……剛才地上好像有個碎石頭,它正硌我腳心癢癢肉兒上了!”
“嗬嗬——”耳邊聽到幾個路過小宮女偷偷笑出來的聲音。頓時,被我趴壓的呈顯出騎馬蹲襠式標準姿勢的金字塔牢頭惱羞成怒的獅吼:“狗奴才笑什麼?!是哪個給你的膽子?!還不快滾——”
幾個小宮女連跑帶顛的低呼著逃遠。
蒙在黑布中的眼滑過一絲誰也看不到的笑意。
在身後兩個官兵和金字塔牢頭的奮力合作下,終於把正在唧唧哇哇扯著嗓子高聲痛呼的我拉扯著重新站好。“小妖女!哪兒來的這麼多事!快給老子走!”金字塔突然氣極似的一扯鎖鏈。
沉重的玄鐵拷具一震,後頸吃痛。下一秒,我在黑布裏翻了個白眼兒,華麗麗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