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分.割.線】————
天牢單間。
“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叼著根雜草,我悠閑的哼著小調兒側躺在煥然一新的草垛上。單手支著腦袋,舒舒服服的眯起眼順著玄鐵窗戶看著外麵萬裏無雲的湛藍天空。
唉,金窩銀窩,果然都不如自個兒的老窩啊!
還得說是我這兒最踏實……不過,還別說,冷不丁的這一聽不見金字塔牢頭一天N次的大嗓門,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了~
神遊天外半迷離的歇了好一會兒,想了想,我順著脖子上的紅繩摸到那塊冰涼光滑的血玉,映著陽光提了起來。忽然,在陽光的照耀下,手中的血玉綻放出柔和如寶石般絕美的繽紛光澤。我不由得咧嘴傻笑:“嘿,雲寒玉啊雲寒玉——你現在可是我蘇狂.野最大的寶貝啊!要乖乖的掛在我脖子上哈,千萬別跟壞人亂跑……”
提著紅繩搖啊搖啊搖,看著血玉上刻著的那個無法辨認出來的特殊字體,我貪婪的一陣持續傻笑。揪著褻衣衣角,沒完沒了的仔細擦我的寶貝玉。
上官美人兒啊,你放心~~我絕對會把咱的寶貝玉收好滴!我在它在,我不會亡所以它也不會亡!我們一起長命百歲……嘿嘿嘿,是吧?
話說回來,上官美人兒到底出宮去哪兒了呢?葵小哥來了,他卻出宮去了,簡直就像是換班一樣啊。
奇怪了,仔細想想的話——貌似我現在連上官是在大玉國做什麼的都還沒弄清楚……難道是禦醫?上官美人兒和葵小哥都是小皇上的禦醫嗎?切,這根本就不可能!哪個禦醫敢擅自夜闖關押著天牢特級犯的單間還迷倒了當值的牢兵看守?而金字塔牢頭進來時還是那副早就自以為常的模樣說上官美人兒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還有,最讓人捉摸不透的,就是包王和小分裂看到我脖子上掛著血玉的時候……我的媽呀,那臉色變的簡直是太刺激了!
“……”
突然,眼神一凜,我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精致纖薄的血玉塞進天牢牆角壁上的一道不易察覺的縫隙中。
鐵窗外,隔著諾大的寒冰湖,依稀能看到那邊的禦花園裏貌似是葵小哥帶著另一個小孩以及身後一堆兒跟隨伺候的宮女太監的囂張身影。
玄鐵牢門吱吱扭扭的一陣亂響,隨之而來的是雜亂沉重的腳步聲。
“唉……”我糾結的扯了扯纏在一起的頭發。
嗷嗷嗷——精神虐待呐!已經夠睡眠不足的了,就不能讓我這兒安安生生的補個覺啊啊啊?!
不道德啊不道德……
“大人,門打開了。”
“進去。”
“是!”
嗯,陌生的聲音?陰森森的,可比我們金字塔牢頭那渾厚正值寧折不彎的嗓門兒差遠了啊……
眨了眨眼,我盤腿坐了起來,靠著陰濕的牆壁,好奇的瞅著走進我這間天牢單間的一群官兵——打頭兒的是個身著官服一臉陰狠像的胖子。渾身那叫一個肥肉縱橫,恨不得摔個跟頭能壓死倆!
他滿眼厭惡不屑的看著我,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僵持了一會兒,我揉了揉鼻子:“那個……您哪位?有何貴幹?”
沒有立刻回答,這胖子眯了眯他那雙臃腫的幾乎要擠在一起的小眯縫眼,冷冷一笑。不過,在他開口時,話卻說的還挺客氣:“嗬嗬,陳大人身負重傷尚在療養。因此,近日來暫且交由本官來接手天牢,且負責看守你。”
“哦哦!您好您好,嘿嘿,還麻煩您跑一趟!”啊~原來是我這兩天暫時的衣食父母啊!嗯,暫時的也得適當拍拍馬屁……我趕緊從草垛上蹦下去,搓著倆手,衝他笑的見牙不見眼:“大人,您看小的這裏一切都安好著呐!您就放心……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