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白(2 / 2)

他很溫柔地說,又生氣了?

哼。阿修羅很孩子氣得轉過頭。

他抱起他,湊到阿修羅的耳邊說了幾句,馬上讓他笑了,小小的阿修羅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說,還是帝釋最好。

我大驚,他就是雷神帝釋天?我完全無法把眼前的他同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戰神聯想在一起。

直到他們走遠了,我還是想不通,一天之內,竟讓我一連見了天界的兩大傳奇人物,完全沒有關聯的兩個人怎麼就湊到了一起。

更讓我吃驚的是,後來我知道,阿修羅那時已經三百歲了,而我才98,可他看上去還那麼的幼小。

直到愛染嫁了給他,他還是十四五歲的少年的樣子,我從來沒見過長大的阿修羅。

帝釋天

少年的哭泣,在我的眼裏,那麼令人震顫,滿池的睡蓮,綻放在他的身後,他金色的眸子把我的魂仿佛要吸過去,為什麼哭呢?

他說,母親死了。

我放下手中的劍,我覺得帶著沾滿血腥的劍接近他,是玷汙。可那是在我沒看到他妖精的耳朵之前,他竟是新的阿修羅王啊,真是諷刺,阿修羅族的王,向來是天界最厲害的神,盡管他現在還幼小,可是等他長大,終究會是個完美的戰神。阿修羅族的先王愛上了冰雪之界的女王,強娶,終究是悲劇收場,鬱鬱寡歡的女王,在生下阿修羅族的繼承人之後,身體每況愈下,終於在三天前死去,可是誰也想不到阿修羅王竟然徇情。

年幼的王子成了新王。

阿修羅族向來強者為王,這年幼的新王,會有好日子過嗎?

帝釋天很難想象他今後的日子會怎麼樣。

可是所有的人都是那麼的忠誠於他,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讓人吃驚的魅力。

阿修羅族的大長老懇求我成為阿修羅的劍術老師,我說,修羅族不是有最好的劍術師嗎,然大長老隻是笑著看著我說,我等著您的大架光臨。

我終究還是去了,因為我想再看一眼那個少年,憑我的身份,還是不能那麼容易看到修羅族的王的。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卻後悔了,我想這輩子我再也無法回頭了,我掉進了一個叫愛情的陷阱裏了。

阿修羅

我不明白是什麼東西讓父親可以拋下全族的人,跟母親而去,甚至玷汙天界第一戰神的名也再所不惜。

然後我碰到了帝釋,長老說他要教我劍術,我不想學,我不想成為一個同父親一樣的作戰工具。我這樣跟長老說了,長老卻流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同父親不顧一切的死去是一樣讓人吃驚的,可是,他們到底都發生了。

長老說,這都是命啊,我的孩子,星宿的軌道難以改變。

我跟著帝釋練劍,可大多的時候,他的驚雷劍用來給我烤魚吃,所以我決定喜歡他,而他的確是好人,至少我這麼認為。

不久,我遇見了闌,那麼憂傷的一個人,讓我想起了母親,他們兩個人的區別是一個人會理我,而另一個人是永遠漠視我。

我說,闌,你給我彈琴吧。

他說,讓愛染給你彈吧,她是我一族500年來最出色的樂師。

可是我想聽你彈。我喜歡愛染,可那跟喜歡闌又有所不同,我的一生當中喜歡過很多人,可是似乎每次喜歡的人,都是出於不同的理由,別樣的喜歡,我不知道會讓以後的人生這麼不同。

闌的音樂裏總是有著無盡頭的悲傷,我聽著就想哭,可是欲罷不能。

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仿佛也聽到了闌那悲樂。

無關的人

我隻是個旁觀的人,我無法介入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人生,他們的人生早已經被宿命規定好,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讓任何人去破壞他,所以當那個悲傷的樂師懇求我用他的命來換得阿修羅重生的機會時,我拒絕了,星星的軌道,誰也不能改變,而我是守護這軌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