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二?他人呢?”陸不凡一進顧府就問顧管家。
“在府上。”顧管家回答道,然後對著下人說道:“去把嚴二叫來。”
嚴二來的時候,慌慌張張,近到陸不凡跟前,結結巴巴的說道:“陸……探長。”
“你跟著你家老爺出去的,都做了什麼?”他的慌張讓陸不凡懷疑,他似乎知道什麼。
嚴二閃爍其詞道:“探長老爺,我隻是個開車的,老爺出去做什麼,我……我不清楚。”
“老爺出事,你在哪?”陸不凡問道,很明顯,他在隱瞞什麼。
嚴二支支吾吾道:“我……把老爺送到醉紅樓,便停在遠處,什麼也沒看見。”
“那一路上,發生了什麼?你詳細說來。”陸不凡引誘道。
嚴二定了定神,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說道:“老爺隻說,去見一個貨主。”
“什麼貨主?”陸不凡閃過一道光芒,這人肯定跟凶手有關。
嚴二搖頭,然後又補充道:“好像是做鬼煙的。”
“是個女人?”陸不凡忽然問道。
聽到女人,嚴二抖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個小人真不知道。”
很明顯,他在驚嚇過度,在刻意隱瞞,看來多問也問不出什麼,還是讓他鎮定一下子再說,陸不凡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想起什麼,差人通知我。”
嚴二走後,陸不凡吩咐道:“你們看住他。”
陸不凡看了一眼身邊的顧管家,便又問道:“最近生意上,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顧管家一家三代都在府上做事,便仔細的想了一通,回答道:“昨兒個,我聽陳二狗說,碼頭的貨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陸不凡追問道。
“陳二狗說老爺不讓說。”顧管家應道。
“他人呢?”陸不凡不想放過任何細節。
“他今早往城北送貨,估摸著,要明天才回來。”顧管家回答著。
“那他回來,讓人通知我。”陸不凡說道:“對了,你家老爺最近生意來往記錄都還在?”
“在的,都在書房,出事後,我就給上鎖了。”顧管家恭敬的回答著。
陸不凡看著顧管家,心下想著,連管家都這般心思縝密,死者顧國天或許會留下什麼線索,對於送命的鬼煙生意,或許也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便說道:“你帶我去瞧瞧。”
陸不凡跟著管家在顧府走著,這顧府雖說是華夏城首富,卻也是相當樸素的,庭院裏麵的房子,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白牆青瓦,周圍花草樹木縈繞,連精致的盆栽都不曾見到,路邊的幾株君子蘭,是用很普通的灰色瓦盆種植,雖然簡單,倒也雅致。
庭院雖然很大,四四方方,路都是筆直的,不多時,便來到一棟獨屋前麵,門果真是上了鎖的,顧管家從胸前貼近胸口的地方,掏出鑰匙,然後將門全部打開後,才請陸不凡進的屋。
陸不凡先是四周查看了一翻,屋裏物件整整齊齊,座椅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地上也是光潔的,隻是窗戶都用上了窗簾,這跟整個屋子的格局有些不搭配,就連書桌前都掛起了簾子。
陸不凡用手提捏了一下書桌前的簾子,都是絲綢的,也罷,有錢人,總歸有些不一樣的嗜好,但出於偵探職業的原因,還是指著這些簾子問道:“你家老爺,喜歡掛簾子。”
顧管家看著陸不凡的表情,怕被誤會,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家老爺打小就有喘症,每到春秋季節,就咳嗽的特別厲害,這些簾子,春天用來擋住花粉,秋天用來擋擋風。”
陸不凡聽著顧管家的解析,倒也是有道理,便沒有追問下去,來到書桌前,上麵整齊的排放著一些生意賬目,每本賬目上,都有日期,陸不凡挑了一本近期的賬目,上麵都有記載近期碼頭貨運情況,貨主是誰,以及卸貨日期。
翻到最後一頁,上麵一單貨,用丹砂勾過,標注日期是今天,再看貨主名字:鬼腳七,再看卸貨日期是今天,也就是說,顧國天去找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叫鬼腳七,顯然,這個名字是假的,頂多也就是個外號。
外號!陸不凡思量著,這華夏城叫鬼腳七的人很多,看來得逐一排查,話說,也必須去查看一下這批貨,便立馬叫來顧管家道:“你們家碼頭卸貨,一般是什麼時候卸?”
顧管家思量後回答道:“這碼頭的貨,一般都是隨到隨卸的。”
“那貨主提貨的時間呢?”陸不凡心下琢磨著,這貨要是被這鬼腳七提走,這條線可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