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天空,陰霾的心情,擁擠的人行道上,七彩各色的霓虹燈,照射在行色匆匆的路人們疲倦的臉上。
這時,街頭拐角處猛地出現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孩,白皙光滑的皮膚上沾滿了汙泥,綠瑩瑩的瞳孔周圍布滿了血絲,原本烏黑秀麗的長發此時也亂蓬蓬的像雞窩一般。
隻見她麵無表情的走在街上,口中嘟囔著:“死了。。。死了。。。都死了。。。”隨後,又喜形於色,麵露笑容,拉著一個路人便問:“你們都死了。。。為什麼啊。。。死了。。。真的那麼好玩嗎???那。。。那。。。我也死好不好啊。。。”路人見此都紛紛躲開,同時也不禁惋惜:這麼漂亮的女孩,腦子卻不正常,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女孩又沉默了:“不好玩啊。。。那你們為什麼要死啊。。。你們騙我。。。對。。。一定是這樣。。。明明就好玩。。。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不知過了多久,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又一稍大點兒女孩從街角那邊匆匆趕來。隻見她神色焦慮,左右環顧,精致的五官也皺成一團,顯然是在尋找什麼,想來,是在找那瘋癲女孩的吧。果不其然,她一回頭,看見瘋癲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痛惜,眼淚就簌簌的落了下來。用手抹了抹淚水,她便快速的跑了過去。
著急搖了搖女孩的肩膀,她又要落淚了:“清秋!!清秋。。。你怎麼了!你快說話啊!你快回答我啊!”
那瘋瘋癲癲的女孩正是世界十大企業中,排名第一的冷氏集團董事長冷雲天的孫女,冷清秋。而說話的女子則是冷清秋相交多年的摯友,白皖汐。說起這白皖汐,她的身份也不簡單,世界三大貴族學校之一的聖櫻學院正是她的外公一手創立的。而其父母也是著名的藝術家。所以她也繼承了父母的藝術細胞,而且又特別擅長古箏。還有什麼國畫,書畫更是不在話下。
此時冷清秋遭遇重大變故,早已神誌不清,哪裏聽得懂白皖汐在說什麼!冷清秋隻是茫然的望了她一眼,忽而又癡笑起來:“死了。。。死了。。。都死了。。。”
白皖汐一驚,無奈的苦笑,思緒會到兩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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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剛參加一個晚會回到自己的別墅裏,便看見一個人影坐在樓下大廳的沙發上,她以為是小偷,衝人影低吼道:“你是誰?”打開燈一看,卻原來是冷清秋。
她一愣:“清秋?”看見冷清秋腳邊的一箱:“你這是?!”
“怎麼,不歡迎啊,”冷清秋調笑道。
她白了冷清秋一眼:“我是說,你這麼晚了還來,而且還帶著行李。”
“還不是我家老頭,說什麼要幫我找一個老公管管我。我以為他開玩笑,誰想到他居然還真的煞有其事的給我拿來幾個紈絝公子的資料。這不,我隻好來你這裏避避難了。”冷清秋無奈的攤攤手:“你說他有必要嗎!我才17誒”
她聽完後吃吃的笑了起來,招來冷清秋一陣白眼。“你爺爺還真有意思啊!”
冷清秋不想再談這個令她十分惱火的話題,擺擺手:“別說這麼多,我今晚睡哪啊?”
她十分知趣的停下自己的笑聲,帶著冷清秋來到二樓的一間臥室,:“這是你以前睡的房間,好久沒打掃了,你隻好將就了。”
“算了,就這樣吧!?”冷清秋也不在意這些,一個箭步衝到床上去躺著,今天她可累死了。光門前幾個保鏢就難纏無比,更不用說後麵了。
她走出房間,幫冷清秋關上門,來到樓下客廳。她拿出電話撥通冷雲天的號碼,:“喂,是冷爺爺嗎?”電話那頭卻無人說話,她疑惑的看了看電話,有自顧自得說:“清秋現在在我家裏,我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擔心。”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她更疑惑了。正要掛掉電話,卻聽見一陣令她心驚膽戰的槍聲。
不知過了多久,槍聲停止,她表情僵硬的癱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冷雲天的囑咐一遍又一遍的回響。
“替我。。。好好。。。照。。。顧。。。清。。。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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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打散思緒,白皖汐看著冷清秋的樣子,心裏發涼,她明白,冷清秋已經知道了一切。
那天晚上,除了冷清秋,冷家別墅裏的人,無一生還。毫無疑問,這是一起槍殺案,但凶手的意圖就沒人知道了。如果是為謀財,冷家別墅裏卻沒有少一分錢;如果是為報仇,冷家卻又好象沒招惹什麼仇人。
這件事也被第二天報紙的頭條,她極力向冷清秋隱瞞,甚至還帶冷清秋去了白家的一個小島。卻沒想到,在兩年的今天,她們剛剛從小島回來,就被冷清確知道了。
看著冷清秋痛苦的表情,白皖汐心碎不已,卻又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