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空是靠其創造者的意念及修為而存在的,這裏一看便是很久沒有人來過,若是這樣,時空得不到其主人修為的支撐,應該早就消逝了才對。
而如今這個被創造出來的時空卻仍舊存在,且把我與錦霄都帶來了這兒,這……又怎麼解釋呢?
"這個時空或許不止一個創造者,而且他們都有極強大的修為,他們或許並沒有離開,而是……被自己給吞噬了。"錦霄的這個回答讓我是無比的詫異及震驚。
被自己給……吞噬了?!
誰會傻到去吞噬自己,就算一心求死也應該是自殺,為什麼說是吞噬?或許這事另有蹊蹺!
"他們為什麼要吞噬自己?若是如此,他們不就是死了嗎,既然他們都死了,那麼這個時空也應該消逝才對呀!"我看著錦霄,一大連串的疑惑讓我感覺到了這事情的詭異性,緊鎖的眉頭甚至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但在這沒有生命體活動的地方,或許連一隻蒼蠅也沒有。
"不!準確意義上來說,他們並沒有死!"他再次否決了我的猜測。走到我身旁拍掉木椅上的灰塵,一屁股便坐了上去,翹著個二郎腿,食指輕輕在膝蓋處敲打著。
一個人陷入了沉思大多會做出這樣子的動作,看他已經閉上眼睛去思考著什麼,我便也沒把心中其他的疑惑問出口來,而是靜靜的坐著,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小鳳鬿雙眼微眯,昏昏欲睡的模樣。
他雖然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但並沒有插嘴,而是一直很安靜的聽著,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
小孩子容易打瞌睡,如今他也隻能安安靜靜的待在我的肚子裏,不能歡鬧,更是容易想睡覺。
他抬起頭,用那雙沉重的雙眼,眨巴著看著我。我朝他柔和一笑,無聲的對他說了句"睡吧",他這才閉上了眼,乖乖睡下。
錦霄不知沉思了多久,閉上眼睛後就似睡著了,一動不動,如一座山一般,就那麼直直的坐著,臉上亦沒有什麼表情。
怎麼看都感覺他好像神遊去了。靈魂出竅,坐在我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具軀殼,不會說話,不會動,直到靈魂歸體。
我也不敢去拍他,看他是否真是神遊去了。隻覺得坐著無聊,看著青銅鏡中的自己,就發起了呆來。打了兩個哈氣,感覺眼皮子略有些沉重,困意漸漸襲來。
我低垂著腦袋,整個人昏昏欲睡。也沒顧忌太多,閉上雙眼便打算小憩一會。
隱隱約約感覺腳裸出有些冰涼,似有什麼東西纏上了我的腳腕,而且纏得很緊,似之血液不通,開始麻木起來。
不止是一邊腳,不一會兩邊腳上便都被纏住了。可以感覺得到,那纏著我腳腕處的東西平麵很光滑,亦很粗大,不像是繩子。
恐懼漸漸湧上心頭,我甚至不敢再去現象,微微睜開眼去看,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看著眼前纏繞在一塊的生物,張大了嘴,卻是沒有尖叫出聲。
蛇……是蛇!
而且不隻一條,是特別的多,密密麻麻爬滿在我的腳邊!黑褐色的表皮,幽綠色的雙眼顯得毫無焦距,不停地從嘴裏吐出紅色的信子,伴隨著細微的"嘶——嘶——"聲。
不知為何,聲音好像忽然都被堵在了喉嚨處,或許是太過害怕,連尖叫都沒有了勇氣。
我驚呆了,整個人都嚇得幾乎要暈過去,堅強地意識支撐著我沒有暈下,咽了口口水,連呼吸聲都變得沉重起來,但還是要盡量保持著冷靜的心態。
若是不保持冷靜,慌慌張張的隻會亂了思緒亂了神,特別是在危機時刻,一不小心就得要了命的。
若是我不保持冷靜,慌張的尖叫甩腿,它們纏的那麼緊,要甩掉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反而驚嚇到了它們,纏著我腳上的張嘴可就是會咬上來的!
我緊咬著牙,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去看坐於我身旁的錦霄。蛇都沒有爬去他哪兒,他仍是不動如山的坐著。反而是一堆都聚集在了我的腳邊,爭先恐後一般的往我腳上爬來。
把希望寄托於他的身上,看來是沒戲的了。
"錦霄,你快醒醒呀!蛇都要爬上我大腿了,我就快被他們活吞了!"但我還是打算一試,張開嘴小聲的朝他叫喊道,他卻仍是沒有反應,石化了一般。
我頓時是感到無比的心累。
這家夥真是靠不住!一開始說好帶我回陽間的,卻是把我帶這鬼地方來了,那就算了,如今我被一堆蛇給纏上了,他卻靈魂出竅,連不管我的死活!
蛇順著我的腳腕處盤曲而上,我踢那是根本無法踢開的,難不成隻有靜靜地等死了!?
不!我不要!
可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空手擒蛇!?還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