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見刑天玄光雙手之上也籠罩這金光,自知對方的元力屬性是和自己一樣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傲意。
身形一閃,一拳直撲刑天玄光的麵門,玄光也不敢小視,但也不甘示弱,揮拳就迎了上去
,隻聽轟的一聲,一陣金光四濺,夾雜著雷霆之聲,兩人瞬間分開,玄光猛地後退了兩步。
隻覺得手臂傳來一陣炙熱,胸口一陣難忍,但是看看那少年,竟然安穩站定,麵不改色,料想這少年的境界一定不在自己之下。
正想著,隻覺得一陣力量又向自己湧來,糟糕!這個時候怎麼能大意,那少年的速度極其之快。
轉眼間一拳已經逼向玄光的近身處,玄光隻能運氣周身力量,撐掌擋駕。
又是轟的一聲,塵煙四起,刑天玄光的身體已經飛了出去,但是那個少年卻沒有罷手的意思,瞬步移動,又向玄光擊去。
辰風,助手!
當空一聲厲喝,那個少年才有些不甘地停下來手來,半空中的刑天玄光隻覺得身後有一隻手拖住了自己的身體,接著便安然無事的落了下來。
轉首一看,正是刑天雀,隻見他的一張老臉沒有好氣的看著那個名叫辰風的少年,卻對著刑天蠶舞說:“這就是你那好孫子,小小年紀,出手竟然如此之恨,哼!”
刑天蠶舞麵有尷尬之色對著刑天辰風喝道:“逆子,你怎麼能對族人出手,教你的那些先祖遺訓都當耳邊風了嗎?回去麵壁思過三日。”
那刑天辰風好似真當耳邊風一樣,輕輕哼了一聲,再也不理會眾人,轉身向府宅內走去。
剛好撞上剛出來的靈薇和刑天元辰一行人,他竟然把這些人視若無存一樣,看也不看徑直走遠,身後隻剩下靈薇的喊聲和刑天蠶舞的歎氣聲。
刑天蠶舞扶起還在地上傻坐著的流雲,安慰了幾句,又對著刑天雀說:“恕小妹管教無方,他父母早亡,這孩子心裏也挺苦,隻是他從不肯向外透漏,逐而養成一幅孤傲的脾性,還請十三哥與孩子們見諒。”
刑天雀聽罷,知道刑天辰風的父母與自己的兒子媳婦孫子一樣,都死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激戰之中,頓時勾起了心中那點難以抹去的傷痛。
輕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隻是妹子以後還是要多多開導,以防他誤入歧途,兩日之後,便是成人之禮的正日,大家都準備了這麼多年,等得就是那一刻,那將是一場苦戰,生死全都我在你們自己的手中,最終能不能走出‘死魂荒林’,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
刑天雀的話說了在場所有刑天家的男兒熱血澎湃,但是在酒足飯飽之後,洗去一身的勞乏,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去想那些還有兩天才會發生的事,當前的要務就是美美的睡一覺,一切都等睡醒之後再說吧。
夜,終於再次給這片天地披上寂靜的外衣,悄無聲息,天籟俱靜,唯有兩顆經曆了大半輩子滄桑的心依然在跳動著。
皓月當空,高大的屋頂上麵,刑天蠶舞風情萬種的靠在屋簷吊腳瑞獸上,半醉微醺。
一張臉粉紅的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喝下玉尊之中的美酒,旁邊的刑天雀又為她斟滿。
兩人就這樣迎風而坐,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好似那些酒汁是一段段過往,經過舌尖,劃入肺腑,再流轉到心扉,一遍遍的回憶。
兩天的時間,被那一幫懶漢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大部分都被刑天靈薇霸占了,她有帶著客人四處逛逛的責任,有了這個借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擺脫奶奶的嘮叨與那枯燥無味的修煉,同時還能盡可能滿足自己逛街的欲望,果真是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