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靈薇見刑天元辰已經歸來,不免也鬆了一口氣,迎上去一拍角馬道:“這匹角馬還說得過去,不如送給我吧。”
讀懂了她那有些安慰的眼神,刑天元辰微微一笑道:“好,隻要不嫌棄就好。”
小白澤噌的一聲,躥上了馬背,四仰八叉的趴在馬背上,那角馬竟然沒有反抗,任憑一個小不點騎在自己的身上。
眾人看著小白澤的滑稽舉動,都轟然大笑起來,這時卻聽背後一人刻意的咳了幾聲,轉身一看隻見正是刑天雀。
一張臉沒有好氣的盯著刑天元辰看,眾人當下都意識道一場殘暴的教訓馬上就要開始了,頓時識趣的走開。
眼神中露著同情卻無可奈何的神情,就連那匹剛剛馴服的角馬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嘶的一聲,馱著小白澤拔腿跑開。
刑天元辰依然微笑著盯著刑天雀那張死魚一般的臉孔,良久,兩個人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弄的站在老遠的眾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越是平靜風暴也就越大,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刻,
“角馬!你在裏麵呆了這麼長時間就給我弄了一頭角馬回來,竟然還是活的,看來你很輕鬆嘛,你給我說,這些年你都幹什麼吃了,我不信我刑天雀的孫子的名號會以角馬命名。”
刑天雀的確有些抓狂了,刑天一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成人之禮上獵到什麼獵物,將來自己的名號就會用獵物的名字命名。
如今刑天元辰弄了一頭角馬回來,以後的名號豈不就叫角馬了!
這麼爛的名號,刑天雀自然不能接受,它會像一個難以抹去的汙點伴隨著自己孫子的一聲,他刑天雀的孫子怎麼可以叫角馬?這太荒唐了。
想他刑天雀之所以又叫刑天十三,那是因為他當年參加成人之禮的時候,一口氣滅了一個小小的血幽狼群,足足十三隻。
哇!一聲慘叫,刑天元辰的頭上已經被他爺爺敲了一個鼓包,簡直痛不欲生。
接著就見刑天雀唾沫橫飛的對他大家譴責,至於內容,他已經聽不清楚。
也罷!隻好讓他貪圖一時口舌之快,好消消心中的怒火。
聲音漸至漸息,最後變成一陣低喘,刑天雀用手撐著老腰,看來自己真的老了,連罵人都能罵的筋疲力盡。
刑天元辰依然微笑著看著眼前氣虛喘喘的爺爺,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孝,竟然讓讓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在為自己生氣,緩緩的靠近,伸手挽住他。
刑天雀雖然還是一頭的怒火,無奈自己好像真的沒有氣力再去責罵,或許自己的孫子真的已經盡力,畢竟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行的加在他身上。
罷了罷了!刑天雀惋惜的抽開手,轉身緩緩走開,背影竟有些寂寥,“爺爺!”
刑天雀微微駐足,輕輕地嗯了一聲,突然感覺自己這樣對待孫子是不是有點過火了,縱然他不能達到自己心中的期許,但他怎麼說都是自己一把屎一尿帶大的孫子。
想著刑天雀赫然轉身,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喉結動了動,剛想說點什麼,隻聽刑天元辰說:“爺爺,刑天元辰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對我抱著很大的期望,希望刑天元辰能有所成就”
“刑天元辰也一直為了爺爺的期許而努力,並想著總有一天可以成為爺爺的驕傲,但是刑天元辰的天資愚鈍,讓爺爺失望了這麼久,害的青獐大叔為了我喪命。”
“所以現在的刑天元辰身上不但承載了你的殷殷期望,同時還承載著大叔以性命作為賭注的希望,所以從今以後刑天元辰絕不會輕易放棄,一定會讓爺爺為我感到自豪,隻是現在還沒有到我完全展現的時候,所以請爺爺你也要對刑天元辰充滿信心,刑天元辰會好好的做給你看的。”
沒想到自己的孫子會和自己上這樣的話,刑天雀突然間才意識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和自己的孫子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