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尾蔦?宮裏怎麼會種這種有毒的東西?”夏晴朗大是驚詫,繼而搖了搖頭,“狼尾蔦香味獨特,清香中有股淡淡辛辣味道,若是禦花園中種植,我應該能分辨出來。”
“清香中有股淡淡的辛辣味道?嗬嗬,那就是狼尾蔦沒錯了。”
眉兒笑了笑,忽然想到雪梨那妖鳥的噴嚏,那小東西似乎對狼尾蔦的香味很敏感,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它去尋找狼尾蔦的種植毒源,隻要可以找到存活的狼尾蔦,用根係燒水擦洗麵部,這些小紅疹子便可不藥自愈。
離替皇帝娘手術還有一天的時間,她可不想在手術的時候被這瘙癢影響了手術的順利進行。
晚膳臨時決定在皇帝娘寢宮中吃。
穿著宮中女官服飾的連蝶衣,非常盡職地用一雙銀筷將每一份菜夾出一點來,想讓一個試菜的宮人先行品嚐。往常宮中貴人們用膳都是這規矩,必須在試菜宮人品嚐完後一個時辰才能舉筷動用膳食。
娘地,一個時辰啊,兔子也餓成排骨了。眉兒嫌煩,也沒有那些窮功夫耗在一頓飯上,不由一邊嚷嚷著餓,一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了筷子蜻蜓點水在每樣菜上撿了一筷子尖送進嘴裏。
邊吃邊故意道:“本殿下可是藥王的高徒,什麼毒藥都別想瞞過本殿下的火眼金睛。今後為皇上試菜的活兒本殿下包攬了,誰也別跟我搶。敢跟我下毒兒玩,我玩不死她!”
蝶衣一聽這話,頓時駭得大睜了眼目去瞧南輕眉。見眉兒隻是極快地品嚐著菜肴,並沒有看她,剛要舒口氣,卻見一邊侍立著的蕭十一郎忽然用極犀利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由心中狂跳,渾身冒起冷汗,幾乎有些站立不住。
“蝶衣,你若不舒服就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也累了你。”
南歌看到,還以為蝶衣連日操勞,身體困乏所致,不由體貼道。
南歌的身體經過眉兒的對症處理雖然未能徹底改善,但到底比前些日子有了起色,加上這兩日蕭恨水每每有時間便來為她輸送內功,導引提升元氣,竟也能自床榻上坐起來。
蝶衣知道自己再站下去隻怕要露出馬腳,到底自己雖然潛伏進楚宮這些年,卻還未曾害過人,急忙告罪一聲,退出宮去。
眉兒不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立在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神情冷漠的宮女一眼。那宮女默不著聲地往殿內的柱子後退了退,忽然燈影一花,人就消失不見。
殿內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個嚐菜的人給吸引了,並沒有人發現少了名其貌不揚的宮女。隻見南輕眉薄薄的嘴唇抿動著,看著就像兩抹清亮的光在一開一合,不時有咀嚼聲和喝湯時啜吸輕微的聲音從那兩抹清亮的光裏逸出。
南歌不說話,也不阻止,隻是微笑著看著自己寶貝女兒的一舉一動。
許久之後,眉兒終於嚐完了所有的菜,甜甜地笑了起來,雙眼裏泛著清柔的光芒,指著桌子上麵的一盤辣炒香芹道:“這個性寒,皇上不能吃,本殿下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