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光國君主夙氏帝因為聽聞越鳴國君主袁氏帝得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妃子,又看自己的後宮除皇貴妃外基本上都是相貌平庸的女子,心下癢得不行,才有了這一事。”
像他這般的車夫雖然平時不敢說什麼皇帝的壞話,但是如今滿大街都在傳夙氏帝的作為,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行了兩天的路,馬兒自然也累了,於是兩人一馬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第三日一早,那車夫風風火火地敲響了淩浮煙的房門。
“怎麼了,急成這般模樣?”淩浮煙打開門,麵前的車夫眼中盡是複雜的神色,額上有汗珠連串落下。
“小、小姐,越、越鳴國……”車夫說話都說不連貫了,他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
“怎麼了?有話好好說!”淩浮煙皺了皺眉。
“小姐,還記得我兩日前跟你說的事嗎……”車夫咬著牙,“可是流光國尚未出兵……越鳴國……竟然在一夜之間,就給易主了……”
什麼!
此時,流光國、清風國和千靄國前三大國家的交界處。
山脈綿延,方不知何處是盡。青雲飄忽,竹林成群,溪流潺潺。嗚嗚笛聲傳來,宛轉悠揚醉人心。
綠竹後,一方桌,一盞茶,五隻杯,一人立,三人坐。立者奏笛吟,坐者品茶香,閑景易逝,這番隨意幾時有?
一曲末,簫聲按下橫笛,兩眼直望向喝茶的三人。
其中,衣著鮮紅的女子露出難得溫婉的笑容:“進益了……”
藍衣男子星目劍眉,俊美的容顏透露著淡意:“說得像是你是他導師般。”
一旁的白衣男子笑若春風:“我們可都是主子教的……”
東方蓉狠狠地瞪了藍衣的夙漠恒一眼,這家夥是非得讓自己難堪嗎?她怎麼能與主子相比?
夙漠恒依舊喝茶,卻不料肩上一陣疼痛,心底一陣叫罵。
“這是懲罰。”東方蓉眯眼,“睿王,還真對不住了啊。”肩上立著一隻朱雀,朱雀梳理著火紅色的羽毛,斜睨了夙漠恒一眼。
夙漠恒:“……”我忍……
對麵木屋門開了,蕭忱麵朝著它,看見裏麵的男子出來後,迅速起身行禮:“主子。”
其他三人回頭見了,也紛紛跪地行禮,神色謹肅。
就是連方才還幸災樂禍的東方蓉,也垂下眼簾低著頭,身形一動不動。
迎麵緩步而來的,是一個戴著銀琉璃蠶絲所製的麵具的男子。三千青絲散下,更是隨意地將一縷綁起。麵具遮住了他的整張臉,無法看見他的容顏,隻留一雙墨色的眸子,深邃,明淨,充著寒冰,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一身玄色錦衣,鑲著銀紋亦或是金邊,襯著他的膚色白皙勝雪山之巔上的蓮。
然而,他的周圍沒有靈壓,身上卻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他微微抬手,示意地上的四人起身。
“謝過主子。”四道整齊有力的聲音。
“鬼臉,越鳴國可攻下了?”冰冷的聲音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