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正疑心為何小獅子不停的對著山洞嘶叫,他的目光便被山洞角落所吸引,虞晨走上前去,隻見此處有具人骨,盤膝坐在石台上,兩眼直視前方,雙手掐訣,整個姿勢有一種道韻,好似已融入這天地般。虞晨仔細打量這具屍骨,心想這人生前必是大能之輩。
忽然,他直勾勾的盯著這屍骨懷裏的一物,虞晨心髒狂跳,心想莫非這是什麼寶貝不成,眼都不眨一下的抓起來,仔細一看,一塊鏽跡斑駁的銅牌,這銅牌外形好似一塊墓碑,上麵刻著某種不知名的符文,符文中央刻有一個“封”字,看起來頗具年代,虞晨大感失望,原以為這銅牌上會刻有什麼法術神通,結果一片空白。把銅牌收進儲物袋,虞晨對著這屍骸抱拳一拜,轉身離去。就在虞晨走出山洞的那一刻,無名屍骨立時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山洞外,小獅子正在用嘴舔舐母獅子身上的傷口,看見虞晨出來,小獅子歡呼雀躍,不停的圍著他打轉,片刻之後,虞晨在小獅子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去。隨後兩頭獅子也轉身沒入叢林。
接下來的半個月,虞晨深居簡出,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之上,這般廢寢忘食的修煉之下,虞晨體內儲存的天地靈氣已經達到了極其龐大的程度,再有一月的時間,他的修為便能夠突破至凝氣七層,一舉成為內門弟子,從而進入藏經閣挑選一卷功法或道術。
思怔片刻,虞晨從儲物袋中拿出銅牌,這銅牌入手冰涼,摩挲之中一股古樸的意境擴散而出,仿似有遠古時代的氣息跨越歲月長河而來。得到此物許久,虞晨卻不知有何用處,按理說那具屍體生前定是大神通之輩,遺留之物定然不同凡響,可這半月以來,虞晨試盡了各種辦法去刺激,此物都沒有絲毫反應。
看著手中的銅牌,虞晨苦笑,莫非此物當真是雞肋不成,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虞晨,虞晨,我終於突破到凝氣六層了,老頭子放我出來了,哈哈……”虞晨正思量間,屋外驀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道白色身影掠進屋內,正是多日未見的許凡,想必是被趙雷的魔鬼訓練折騰壞了,此刻的許凡衣衫破爛,臉上滿是灰土,手上有幾道血痕,頭頂還冒著青煙,一股濃濃的丹香自他身上散發而出,眼見許凡這邋遢樣,虞晨啞然失笑,旋即打趣道:“你莫非被你師尊放入煉丹爐中煉了半月,怎麼渾身都是丹香?”
許凡端起桌上的茶壺猛喝了一口,說道:“別提了,老頭子差點沒把我折騰死,整天給我泡藥浴,我都快成藥人了。”
“咦,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給我瞧瞧。”不待虞晨說話,許凡便一把從他手裏拿過銅牌,不留意間還沾了些血跡。
“莫非是什麼上古寶物,賣相倒是不錯啊。”
“我倒是希望是什麼上古神器,但是可能麼?”虞晨說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萬一是呢。”
虞晨笑笑,沒有說話。
許凡正看得仔細,突然,蒼雲宗外宗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隨後山林中一群飛鳥被驚飛。“天殺的小兔崽子,你竟毀了老夫的丹爐,你這是要氣死老夫嗎?”隔著老遠都能聽見趙雷的怒吼。聽見這聲音,許凡打了個冷顫,把銅牌塞到虞晨手裏,撓了撓頭,訕訕的說道:“呃……一不留神把老頭子的丹爐給打碎了。”隨後在虞晨錯愕的目光中拔腿就跑,邊跑還邊說:“我先溜了啊,不然被老頭子逮到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們改日再敘。對了,別告訴我師尊我來過你這兒。”
看著這活寶遠去的身影,虞晨苦笑,“這家夥,真是個不安寧的主啊。”
夜色,籠罩著大地,潔白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一縷月色靜靜的照在虞晨的臉上。
虞晨正欲把銅牌收入儲物袋,就在這一刻,從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突然如水一般蕩漾起來,手中的黑色銅牌發出刺眼的光芒,天地間的靈氣如潮水一般朝銅牌彙聚而來,而後沿著虞晨的經脈湧向丹田,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一股劇痛從丹田中襲來,虞晨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抽搐,旋即丹田中傳來“哢”地一聲脆響,一股比之前強烈數倍的痛感讓虞晨直接昏倒在地。
兩個時辰後,銅牌散發的光芒消失,虞晨醒來,身上還殘留著疼痛,然而眼中卻是在此刻湧現狂喜之色。
“這……這……就這樣突破到凝氣七層了?”虞晨腦海轟鳴,心中難以置信。
“莫非這是幻覺不成?”虞晨喃喃自語道。
“非也,非也,小家夥,這是老夫送你的見麵禮。”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回蕩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