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洞府內,虛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正是在禹皇空間修煉完畢的虞晨,隨著修為的精進,虞晨的個子也越發的挺拔,整個人就有如一棵雪地裏的青鬆,有種難言的氣質,長發無風自動,雙目透出兩道神光,虞晨長舒一口氣,望著洞府外的某個方向,自語道:“算算日子,今天該是發放丹藥的日子了。”
“今日是宗門發放靈石丹藥的日子,你持我身份牌,去把我的那一份取來。”虞晨對著童子說道,說罷身份牌飛出洞府,落入童子手中。
“是。”童子神色恭敬,施禮後退。
蒼元宗是燕國的五大修仙門派之一,相比那些小型的門派,門內弟子待遇極好,無論是內宗還是外宗弟子,每月都可以領取到固定的靈石和丹藥,雖說不多,但是也勉強可以支持一般低階弟子的修煉了,而那些天賦較好,修為較高的弟子就要另尋他法了,比如接宗門的任務,或者做一些雜役,大部分低階普通弟子都會選擇做雜役,但是收入極低,而接任務危險性高,每年死於宗門的弟子也不少。一句話,修行拚的就是資源,誰有資源,誰就會更強大。
“修仙界還真是殘酷。”虞晨有些自嘲的說道。
“你莫非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嗎,修真界弱肉強食,爾虞我詐,你不殺別人,別人便會殺你,隻要擁有強大的實力,你就能淩駕於規則之上,掌控一切。”耳邊傳來水無痕的聲音。
“以你目前這淺薄的修為,在修真界中連朵浪花都翻不起來,更別說攪動天下風雲,努力修煉吧,小子,我能感覺到,天地間的一場大變故就要到來了。”
“什麼變故?”虞晨心中陡然一驚。
“這些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事,你隻要努力修煉,才能在將來的亂世之中有自保之力。”水無痕淡然道。
“對了,上次聽你彈琴的那個小妮子是玄陰之體,這種體質千年難得一見,修煉速度極快,且能勾動天地間的太陰之力為己用,你若是能和她成為道侶,對你好處極大啊,嘿嘿。”水無痕極不正經的說道。
聽到水無痕前麵的話,虞晨心中驚訝,沒想到那個女子竟如此厲害,可聽到後麵,頓時臉色一紅,幹咳幾聲,不再說話。
“有人來了。”水無痕說道。
“虞師兄,不好了,不好了!”外麵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
虞晨走出洞府,看見一個麵容蒼白,身體瘦弱的少年正背著自己的童子向自己走來,童子此刻渾身是血,昏迷不醒,虞晨看見他手中沒有儲物袋,就知道出了什麼事,給童子服下一顆療傷的丹藥後轉過頭來望著這個少年,問道:“怎麼回事?”
虞晨認識這人,名叫王遠,是一名新晉的內門弟子。
“那周乾打了你的童子,還搶走了你的靈石丹藥。”王遠氣喘籲籲的說道。
聽聞此話,虞晨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冷笑道:“好大的狗膽。”
腳下飛劍出現,正要離去,王遠突然說道:“虞師兄,等一下。”
“何事?”虞晨問道。
王遠的臉上似有猶豫的神色,不過立刻便轉為堅定,咬牙說道:“我這裏有防護法寶一件,希望能助虞師兄一臂之力。”隨後從儲物袋拿出一麵巴掌大小的盾牌遞給虞晨,虞晨大有生意的看了他一眼,收下盾牌,華為一道長虹離去。
“罷了,此事,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天空中傳來虞晨的聲音。
聽到此話,王遠一愣,眼中露出一絲慚愧。
虞晨本是極為聰明之人,又怎會看不出這王遠的意圖,他與虞晨非親非故,卻冒著得罪周乾的風險背回童子,再者,虞晨並未說要去對付周乾,他卻搶先獻出法寶,這一切都說明他想借虞晨之手對付周乾,但看在他把童子背回來的份上,此事算功過相抵,虞晨不會和他計較。
此時,蒼元宗南麵的一處洞府外的亭子裏,一個相貌英俊,略有些陰鷙的青年身邊正圍著幾個人有說有笑。
“周師兄,想必收拾了虞晨的童子,拿了他的靈石丹藥,他也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吧。”一個身材矮小的青年說道。
聽到眾人的恭維,周乾心裏暗自得意,一個剛入內門的弟子竟然敢打周坤,雖然自己對周坤不怎麼感冒,但是打他就等於在打自己的臉,外宗誰不知道周坤是他周乾的弟弟,這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
“那是!也不看看周師兄是何等修為。”一個相貌猥瑣的男子恭維道。
“這虞晨不過是個剛入內門的弟子,想來定不是周兄的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