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山穀中一陣破風之聲響起,樹葉沙沙作響,虞晨雙眼驀然睜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開口說道:“陳道友,虞某等你多時。”
聽得此話,陳天獰笑道:“你若是在坊市內把金元木交給我也就罷了,還能保住你的小命,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狠毒!”
以陳天凝氣九層的修為,加上劍宗弟子的身份,自然不會把虞晨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滅殺對方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隻可惜他遇到的人是虞晨,凝氣九層又如何,周乾不是照樣在他手中敗的無比淒慘!
虞晨冷笑一聲,不再搭話,口中念訣,施展基礎法術火球術,瞬間數十個火球便凝聚在身前,陳天見狀,神色一凝,沒想到此人竟能將火球術練到如此境界,右手一拍儲物袋,一把淡黃色光芒的飛劍帶著淩厲的波動飛出,直奔虞晨而去,虞晨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口中輕輕的道:“融!”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數十個火球極速旋轉,然後在陳天驚愕的目光中融為一體,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飛向陳天,火焰噴射之處,草木化成灰燼,要知道火球術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幾乎每個凝氣期的修士都會,但很少有人能隨心所欲到彈指間數十個火球出現如此地步,從來沒人嚐試過將火球融合,但虞晨做到了,融為一體後的火球是極其狂暴的,已經不亞於一些凝氣修士施展的厲害的法術了。
飛劍刺入火球,在恐怖的高溫下竟然被緩緩融化,化成液體滴落,見到這一幕,陳天瞳孔一縮,雖然眼前的巨大火球散發著炙熱的溫度,但他仍然感覺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他隱約有些後悔自己招惹了此人,但此刻已無退路,一咬牙,又是數把飛劍飛出,雙手結印,口中大喝道:“烈陽劍陣!”六把飛劍結成一個圓形的劍陣,散發陣陣強光,眼中似有瘋狂之意,陳天猛拍胸口,一道精血噴到陣眼處,大喝道:“去!”頓時烈陽劍陣爆發出更加明亮的光芒,帶著呼嘯之聲向著半空中那巨大的火球飛去,做完這些,陳天麵色立刻變得蒼白。
虞晨眼中寒芒湧動,眼見劍陣臨近,大喝一聲:“爆!”火球驀然爆炸,天地靈氣立刻變得狂暴無比,帶起的波動立刻粉碎了三把飛劍,陳天臉色難看,一揮手又是三把飛劍飛出,補全粉碎的三把飛劍,看到火球的爆炸下飛劍隻碎了三把,虞晨也不由得訝異,旋即深吸口氣,低語道:“比飛劍麼?”,輕拍儲物袋,自周乾幾人那裏搶來的數十把飛劍飛出,看到這一幕,陳天冷笑,憑這些低等的飛劍可擋不住自己的劍陣,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他看見數十把飛劍在臨近劍陣的刹那突然爆炸,自己的劍陣光芒立刻黯淡了不少,陳天心中暴怒,這家夥簡直是個無賴,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可他的震驚還遠遠沒完。
虞晨心念一動,赤焰輪飛出,一個瓶子出現在他手中,瓶中裝的正是他自己的精血,由於施展血蝕術對身體傷害太大,在對戰中施展對自己極為不利,他便想了這個辦法來避免這一弊端,連水無痕都是一陣驚愕。
瓶子猛然在赤焰輪上方爆開,精血灑在輪上瞬間被吸收,“血蝕術!”虞晨大喝,赤焰輪立刻發出濃鬱的紅光,帶著恐怖的煞氣掠向烈陽劍陣,赤焰輪極速旋轉,隻聽得幾聲清脆的哢嚓之色,在陳天驚恐的目光中,烈陽劍陣光芒瞬間消散,六把飛劍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驀然粉碎,陳天低聲嘶吼,雙眼布滿血絲,雙手掐訣,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正準備施展某種法術,就在此時,虞晨眼中殺機一閃,赤焰輪猛地飛出,帶起一片殘影刺進陳天胸膛,就在正在刺穿陳天胸膛的一刹,虞晨右手結印,赤焰輪突然一頓,隨後靜止下來,虞晨立刻飛起,眨眼間便欺身上前,全身靈力彙集於右腿,猛然踢出,陳天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出,撞到山石之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奄奄一息。看著虞晨慢步走來,陳天眼中驚恐之色更加濃鬱,“你……你要幹嗎?我是劍宗弟子,你不能殺我!”
虞晨冷笑:“你,將會成為虞某聚魂幡下第一個魂魄。”在陳天淒厲的慘叫聲中,虞晨右手按在陳天頭頂,運轉攝魂訣,一道白色的虛幻魂體被拘禁而出。
陳天的魂魄漂浮在半空中,眼神怨毒的望著虞晨,不甘的說道:“虞晨,你必定不得好死,劍宗不會放過你的!”
“聒噪!”虞晨冷哼一聲,一把將陳天的魂魄抓過來,抹去神識,施展攝魂訣中特有的禁製將其封印,丟入儲物袋中,隨後放出一個火球,將陳天的屍體燒成灰燼,轉身禦劍化作一道長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