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一路疾行,群山在身後回蕩,路上他遇見了兩個不開眼想要偷襲他的人,被他收拾一頓後,他詢問了一下試煉的情況,一問之下他不由得大吃一驚,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試煉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王琨等凝氣十層的幾人是成了最耀眼的明星,而且虞晨還聽說這次試煉出現了一匹名叫許凡的黑馬,好像能操縱妖獸攻擊對手,不過他不確定是不是同名同姓之人。
虞晨一直飛行在空中,他對於自己的實力有很強的自信,憑借自己凝氣九層的修為和天荒體的強橫,哪怕是遇到王琨他也敢一戰,他故意在空中飛行,也是為了引別人出手,好方便自己反搶別人的玉牌,事實證明,這個辦法的確好用,至少現在的他玉牌中的光點已經有了數十個,期間,他還再一次遇見了潛修的鐵蠻和王遠,在留下了傳音玉簡後,虞晨再次離去。
距離試煉結束隻有半個月了,他必須在這半個月中獲得足夠的光點,進入資格試煉前二十,這樣他才能參加十強戰,才有機會得到築基丹,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名次太靠前,他要隱藏實力,這樣才能在十強戰中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夜晚,虞晨打了兩隻野兔,在一片濃密的樹林之中燒烤起來,片刻後,火光跳動,兩隻野兔被烤得金黃油亮,油脂滴落,火堆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用匕首在烤兔上劃出幾道口子,虞晨將鹽均勻的撒在其中,又取出從趙雷那裏要來的猴果酒,虞晨開始享用晚餐,鬆軟細膩的兔肉,清香甘冽的果酒,讓虞晨食欲大增。
在那片宮殿之中被困兩個多月,虞晨不吃不喝,饑餓之時也隻是服下幾枚丹藥,他早就想飽餐一頓了,畢竟比起無色無味的丹藥,他還是更喜歡眼前這香噴噴的野味。說起來凡塵間的美食的確誘人,哪怕是那些本可以長久辟穀的高階修士中也有很多人抵擋不住這誘惑,更別說想虞晨這樣還不能辟穀的凝氣修士了。
月光皎潔,星辰璀璨,瑰美絢爛。
清幽的山林間,虞晨正大快朵頤,好不自在。
“誰?!”虞晨眼色一凝,沉聲喝道。
虞晨性格謹慎,哪怕是此時,他的神識依舊覆蓋了方圓十丈範圍內,感應到身後有人,就在他出聲的刹那,赤焰輪也向著那道人影掠去。
“媽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又被發現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林中響起,聽到這聲音,虞晨先是一愣,而後麵露喜色,急忙收回赤焰輪,大聲喊道:“許凡,是你嗎?”
那道人影聽見虞晨的聲音,暗道不好,又被人認出來了,拔腿就跑,可是剛跑出去一步,腳步便停頓了下來,心中狂喜,期待的說道:“是我,你是虞晨?”
虞晨答應了一聲,許凡好似鬆了口氣,緩步從林中走出來。
此時的許凡再沒有了平時的活蹦亂跳,蓬頭垢麵,衣衫破爛,整條右臂裸露,上麵有一處深深的傷口,此刻還殘留著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再沒往日那個開朗少年的樣子。
看見火堆上烤著一隻野兔,許凡走過去拿起來就開始狼吞虎咽,也不怕燙,嘴裏還不停地咕噥著:“酒……酒,給我酒。”
虞晨無奈,把猴果酒扔給了他。
許凡此刻的狼狽模樣和剛才的怪異言行讓虞晨大致猜測出了他的遭遇,許凡應該是被人追殺了,不然以他機靈的性子不會弄成這般模樣。
許凡終於吃飽喝足,他躺在草地上,心中難得的放鬆與寧靜,這一個多月來,他幾乎一直都在逃亡,每天都提心吊膽,此刻遇見好友,自然鬆了口氣。
“說吧,是誰在追殺你?!”虞晨沉聲問道,許凡是他小時的玩伴,兩人一起長大,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此刻見許凡渾身是傷,氣息萎靡,他自然心中憤怒。
許凡麵色蠟黃,沉默片刻,開始緩緩的說起了自進入元墟中的遭遇。
原來,許凡進入元墟以後,先是被傳送到中心地域,隨後不小心觸碰禁製,又被傳送到了西北區域的一處偏僻山穀中,被幾頭妖獸圍攻,眼看就要葬身於妖獸之腹,山穀中突然出現一個沒有雙腳,風燭殘年的老人,老人救下了他,也在他身上種下了禁製,老人性格刁鑽古怪,對他百般刁難,更是讓許凡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許凡赤子心性,也不惱怒,隻把他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悉心照料,沒想到一個月後,老人突然說自己大限將至,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他,把一身修為封成神印打入許凡體內,並傳授給了他一種名為禦獸訣的神通,隨後便安然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