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世界著名的底下賭城,這裏是一個充滿激情與刺激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觀看和體驗世間百態的場所,在這裏最不缺的就是金錢的交易與人性的淡薄。迷離閃爍的燈影下,是人類撕裂人性後的猙獰。
賭場內,大廳正中的一張賭桌旁,圍滿了觀看的人,就連四周一些賭桌上也都停止而跑到這邊看熱鬧了。
“嘿,那不是底下賭城賭王巴洛·弗裏曼的弟子埃布爾·莫爾斯嗎?我聽說他的賭技一流,他怎麼會在這裏和一個東方女人賭?”一位渾身金燦燦的球體人疑惑的問著身旁的人,他的四周也有許多和他同樣不解的人,此時看到有人問,也都好奇著事情的因果。
他身旁同樣穿著俗氣但同樣奢侈的男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高傲的開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東方女人可不一般,從進場到現場就一直沒輸過,而且每次都把贏來的籌碼一次性下注,到現在已經贏了近幾億美金了,賭場頂不住了,這才把埃布爾·莫爾斯請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金燦燦的球體人雙眼冒光的盯著賭桌前的兩人。那個賭徒內心沒有成為一代賭王的夢想,如今能近距離的觀看兩位高手之間的對決,實在是賭生的一大幸事。
埃布爾·莫爾斯是一位氣質溫和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他笑意親切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年輕東方女人,紳士的問道:“江小姐想要賭什麼?”
年輕女子身著豔紅的華麗禮服,襯著似雪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妖嬈絕美的外貌,雙手撐著桌麵,邪肆的鳳眼瞥過對麵,似是判斷對方並無威脅她繼而移開目光,一把坐在凳子上,舉起自己的左手,放置眼前無聊的擺弄著。一會兒她才慢悠悠地開口道:“你決定吧,反正最終結果都一樣。”那語氣,放佛勝利於她不過囊中取物一樣簡單。
埃布爾·莫爾斯一貫的溫和笑容又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恢複如常,他垂下眼幕遮住了一閃而逝的狠辣。如果他懂中文,此時他內心必回閃過一句話:好一個目中無人的狂妄野丫頭。
埃布爾·莫爾斯不敢小瞧眼前的東方女孩,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個中高手,但埃布爾·莫爾斯能走到今天,看人的本事亦是有的,他知道東方有句古話叫做‘人不可貌相’。
四周觀看的群眾聽著這名美麗的東方女孩狂妄的話,不免有些心驚,那可是賭王的徒弟啊!而她似乎不用比試,她就已經穩操勝券。但,不管結局如何,也管不到他們頭上,他們隻需要看一場熱鬧罷了。
埃布爾·莫爾斯依舊溫和的笑著,就好像麵前的不是他此時的對手,而是他的晚輩一般,他揮手招過一旁的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侍從拿骰蠱走過來置於桌麵。
美麗的東方女人也就是君莫笑,她像以往一樣,漫不經心的將麵前的所有籌碼推到賭桌前。周圍的人,看到她如此奢侈且毫不心疼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替她把那些籌碼重新撈回來。
那可都是錢呢!
也不知道這東方女人是哪裏來的敗家女。
等到埃布爾·莫爾斯也下好籌碼,江清墨微勾唇角,看了一眼骰蠱,露出一個邪氣魅惑的笑容,頓時,喧嘩的內圍立即安靜下來,她細白的手打了一個響指,道:“開始吧!”
四周呆愣的人反應過來,心裏暗自讚歎了一聲:妖孽!
一樣反應過來的埃布爾·莫爾斯,不禁有些輕蔑,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狂妄的女人!
接過骰蠱,埃布爾·莫爾斯渾身氣勢一變,骰蠱在他手裏不斷翻轉,直到骰蠱再次立於桌麵,埃布爾·莫爾斯才再次把目光移向君莫笑。
江清墨毫不在意地對上他的目光,請啟紅唇:“一二三,六點小。”
埃布爾·莫爾斯有些驚訝,為了立威他這把可是用了特殊技巧的,能猜出來的人絕不能算多,瞬即,他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異樣光彩,按著骰蠱的小指不留痕跡的扭動了一下。
“開!”周圍的群眾反應比當事人還要激動,恨不得撲上去以身代之,當真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骰蠱開啟,正是江清墨所說的“一二三,六點小。”她抬眸,埃布爾·莫爾斯不可置信的看著骰子的神情同樣落入她的眼中,微勾唇角,她依舊輕輕慢慢,不急不快的模樣。
十幾盤下來,江清墨的籌碼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埃布爾·莫爾斯的神色也隨著她越來越多的籌碼變得越來越黑沉,溫和的笑意也堪堪掛著,看著江清墨深不可測的麵容,他內心慌忙。而四周圍著的人群,看著這場輸贏一麵倒的局麵,看著埃布爾·莫爾斯的目光也變得好笑。對著場中那個嬌俏的身影,目光變得敬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