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手中的犬神刀身上幽光一閃,一抹如水的刀氣正從刀身上輕飄飄的流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犬神刀鋒之下蘊藏的那一縷殺氣,很冷,很強。
眉眼一挑,江浪及其囂張的在山穀中來回踱著步子,語氣張狂的說道:“小爺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之前你們怎麼對我家公子的,怎麼傷了暴君的,本大統領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哼!我的人都敢動,你們是嫌命太長是吧。”
很是不屑的抬眼望向了冷無情跟冷麒麟,江浪剛想繼續恐嚇他們幾句。
那邊一直無比淡定的冷漠忽然就開口了:“大統領,過去的事暫且就先放下吧,如今形式逼人,實在不宜再多生事端,嗯,好歹這次也是噬魂,奪魄的出手,才換回了這麼多條性命,一筆勾銷吧,此事再不要提起。”
眼神中不可覺察的閃過一道異芒,冷漠繼續說道:“說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關於這座山穀,你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
江浪無奈的聳聳肩,臉上囂張至極的神色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凝重的表情,輕歎了一口氣,江浪說出了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公子,你們可知道,這座山穀,其實是活的。”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好像見了鬼似的,一股寒意頃刻間在毛孔中散開,就好像大冬天的被人潑了一身的涼水,所有人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用一種及其詭異陰森的眼神望向了江浪。
這座山穀是活的?你滅世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暴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細細打量著這座山穀,血紅色的岩壁,布滿殘肢斷骸的地麵,以及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真正是讓這座山穀變得好像人間煉獄般,說不出的恐怖可怕。
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暴君的表情很是不自然,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道:“大統領,玩笑不是這麼開的,你別嚇著公子了。”
冷漠低哼一聲,瞪了一眼暴君,說道:“暴君閉嘴,滅世你繼續說。”
江浪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自己剛剛進入山穀之時所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一幕幕穿過,低歎一聲,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獨闖山穀的那一段時光。
當江浪渾身裹著無數道極強的刀勁,呼嘯著穿過那個唯一的入口,進入到山穀之中時,身後的入口卻在忽然間緊緊的關閉起來。
本是空蕩蕩的山穀頂,也是在瞬間被一股憑空出現的血水覆蓋住,整座山穀頃刻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之中。
江浪身上刀芒乍蹦,瞳孔深處刀光閃爍,極力的想在黑暗中尋找著什麼。
隱隱約約中,他看到無數團巨大的灰影在黑暗中來回晃動,然後就是一陣陣悉悉索索的古怪聲響在山穀中響起,那一刻的江浪,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後悔!
他後悔一個人冒冒失失闖進來了,後悔沒能耐得住性子等待冷漠等人的到來,情急之中,江浪揮舞著手中的犬神,不管不顧的往外連續劈出了上百刀,霎時之間,山穀內刀氣縱橫,煞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