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蝶歌,名字是阿娘給我取的,聽阿娘說,我是罌粟花妖,生來就在在死亡穀,而不是像他們一樣是因為犯錯而被發配到這裏的,死亡穀——位於六界六方的交接處,死亡穀被傳得極其的懸乎,隻因為這裏有著六界的各種山精野怪,毒蛇猛獸,六界的所有人都對這裏避如蛇蠍,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這裏的人都很好,鄰裏有愛,而且從未做過任何的壞事,而阿娘隻是搖搖頭告訴我,少說話,多做事,這樣才能保護自己,隨著年齡的長大我慢慢明白了,死亡穀是用來處罰犯罪的人的,這裏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這裏終日不見陽光,始終是陰暗潮濕的,隻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新的人被送來,在這裏還有著兩隻上古怪物——九尾狐和蠱雕,九尾狐:獸,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蠱雕:獸,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能食人。有一次我和阿娘去森林深處找藥材,惹怒了他們,想要吃掉我們,正當我們命懸一線的時候,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在上空響起,我隨著聲音看去,隻見一白衣飄飄的男子手握碧玉橫笛漂浮在空中,肌膚勝雪,一陣微風吹過,帶起微卷的衣角,三千發絲隨風飄蕩,眼睛清澈而透明且深邃,讓人看不透徹,正當我微微入神的時候,他降落在我的麵前,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讓我一驚,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把手放進了他的手掌裏,他的手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寬大厚實,不僅溫暖了我的手,也溫暖了我那顆一直冰涼著的心。在他手的承托下,我的手顯得是那樣的小,輕輕一握,便完全被那張大手包圍。
他的出現,宛如一道陽光,照進我心底最深處,喚醒了我心裏那最柔軟的地方,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南宮烈,神界的戰神,那個讓我隻在阿娘的故事裏聽到過的人物,而此刻就站在我的麵前,是鮮活的,原來他就是南宮烈,原來南宮烈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彪悍莽夫,而是如此一個翩翩的美少年,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仿佛初春裏的第一抹嫩芽;寒冬裏最燦爛的一縷陽光。
“嚇壞了吧?不要怕!”他的聲音猶如一彎清泉,流淌進了我的心裏,我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原本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我此刻異常的平靜,隻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直響,它從來沒有跳的這麼快過,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眼裏開始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慌張“我是要死了嗎?為什麼這裏跳的這麼快?555555……阿娘……”我無助的向旁邊阿娘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阿娘竟然昏死了過去。
“阿娘,你怎麼了?”顧不上一旁還有人,趴在阿娘身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別害怕,你阿娘隻是暫時昏睡過去了,是我施的法,我不能被其他人發現,你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哦,好不好?”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我不得不聽,我傻傻的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拉鉤!”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鉤!”他伸出小拇指勾著我的小拇指,我的心再次不聽使喚的砰砰亂跳了起來,腦子閃過一個念頭:我想永遠跟他在一起。
“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這個笛子你留著,有這個笛子,這兩隻古獸就不會傷害你和你阿娘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哪還有他的身影,微風中隻留下一股淡淡的金鏈花清香,暗示著剛剛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幻境,看著手裏的笛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會兒阿娘問起來了該怎麼辦啊?要是它可以自己變得發簪大小就好了,我正想著,隻見笛子發出淡淡的白光,等到白光消逝,手裏的笛子居然真的變成了一隻發簪,真是太好了,原來這笛子還通人性,這樣就不怕被阿娘發現了,我咧嘴一笑,隨手將笛子插進了發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