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北風呼呼咆哮著,肆意的摧毀著一切。雪花隨著狂風四處肆虐,撲在人的臉上感覺無比的疼痛。
‘吱,吱。’幾根枯朽的樹枝不堪沉重的積雪,在寒風中似乎要隨時壓折。偶爾出來一陣狗吠聲,很快所有的狗叫聲交織成一片。
狂風吹的簡陋的窗戶呼呼作響,屋子中黝黑的火爐中火苗竄的老高,散發著陣陣熱量,和外麵的天氣格格不入。
“媽的,這該死的天氣,家的的獵物已經不多了,照這樣下去早晚要斷糧的。”一身厚厚皮衣的絡腮胡子的獵戶咒罵道,作為家裏的支柱,他不得不為一家人的生機而操勞,但是今年的大雪下得格外頻繁,根本無法去捕捉獵物,這對於打獵為生的穆康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穆康雖然嘴上咒罵著,但是慈祥的目光還是轉向一陣漸入酣睡的穆浩,自己唯一的兒子,好像害怕驚擾到穆浩的睡覺,穆康咒罵聲也逐漸小了下去,自己的妻子段蘭則在昏暗的油燈下縫補著皮衣。
聽到丈夫的咒罵,段蘭隻是皺了皺眉頭,繼續將目光轉移到破爛的皮衣,“浩兒,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每次回來都弄破衣服,看來明天要給想辦法給浩兒縫製件新衣了。”段蘭有點生氣的道。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順著破舊的窗花,看著早已懸掛在中空的殘月,穆康怎麼也想不到是誰此時來敲門,從剛捂熱的被窩中不情願的爬起,動作很輕害怕驚動熟睡的穆浩。
“穆大哥,不好了山中的血狼襲擊了村東的人家。”來人正是和穆康一起的獵戶李虎,說起村中穆康,誰也會豎起大拇指,因為穆康是村裏捕獵技巧最好的,所以已有事情大家都找穆康幫忙,穆康也不推辭,一來二去穆康成了村中的支柱,今日李家嫁女,明日吳家娶親都少不了穆康的身影。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穆康對還沒有睡熟的段蘭說了一聲抓起在床上的皮衣就朝外走去。段蘭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口的嘴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說了聲注意安全,但是穆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凜冽的寒風中。
......
穆康一夜未歸,段蘭也沒有睡好,不知道村東究竟怎樣了,心中雖然擔心,但是段蘭還是不敢貿然去找自己的丈夫,大家都是獵戶,所以繞山而居,段蘭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根本不敢自己一人出遠門,冬季野獸襲擊落單的人的事件已經發生了好幾起了。
段蘭心不在焉的表情被穆浩看在眼中,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穆浩雖然隻有八歲,但是智力遠遠的超過同齡的孩子。
“母親,怎麼了。父親呢?”穆浩對著段蘭問道。
段蘭看了看已經下去鵝毛大雪的天空,“沒什麼,你父親去幫忙了。”段蘭一臉輕鬆的對著穆浩說道,顯然不想讓穆浩知道自己的不安。內心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段蘭焦急的走來走去,在白雪皚皚的地麵上留下一串腳印。
穆浩知道這是母親是為父親擔憂,以前父親進深山打獵段蘭也是如此場景,隻不過是今日表現的格外強烈而已。穆浩的心中也湧現中一陣不安,想起父親單手提起上百公斤的獵物的魄力,百發百中的箭法。穆浩的心中的一絲不安消失的無影無蹤。
簡單的吃了幾口段蘭準備的早餐,穆浩就朝後山跑去,當然是瞞著段蘭的,如果母親知道了,肯定要阻止穆浩的,略顯的青澀的臉被寒風吹得紅彤彤的,穆浩邊跑邊搓著小手,穆浩正處於長身體期,母親縫製的衣服的袖子已經顯得短了,往手上哈了幾口熱氣,穆浩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後山是野獸的天堂,當然也是獵人們的賴以生存的家園。對於煌輝村的獵手們來說後山是一切生機的來源,沒有後山就沒有煌輝村的的現在。
左拐右轉穆浩大概跑了近一個時辰了才到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前,周圍已經覆蓋了厚厚的白雪,穆浩山洞太小了,隻容穆浩一個人勉強才能鑽進去。穆浩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動靜,爬了進去,“吱”段蘭昨日熬夜縫補好的皮衣再次被撕裂,穆浩心疼了看了看,但是很快目光中顯出了一絲堅定,再次朝洞內鑽去。
外麵看不出來這個洞口有什麼奇特的但是進去卻發現別有洞天,雖然外麵寒風刺骨,整個山洞中沒有一絲寒意,岩壁上還長著幾根叫不出名字的野草,生機勃勃。拍拍身上的灰塵,吳浩朝裏麵走去,越走洞穴變的越寬敞,穆浩眼中的欣喜也是溢於言表。
洞穴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石椅,上麵放了一個不知何種材料製成的盒子,上麵畫著奇異的圖文,整個盒子看起來不大卻無比的沉重,穆浩根本無力擺動。所以吳浩隻好瞞著家人,準備砸開盒子看個究竟。這也是穆浩跑這裏來的原因,在幾天前穆浩在捕捉一隻雪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山洞,也許是出於孩子的好奇,吳浩發現了這個別有洞天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