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前,屍體堆積,血流遍地,虯髯大漢出手三次,卻是將十萬之數的黑甲軍斬殺了近乎一半。嚴陣以待的軍士們沒有半點還收之力,血腥的充斥使得有些曾經數次入嶺剿匪,見慣了血腥場麵的老兵都是止不住的想要嘔吐。
“嘶嘶~~”
軍陣後方戰馬騷動,嘶鳴聲不斷的發出,江通天胯下的龍鱗馬也忍不住的退後了幾步,打出幾個響鼻。
突兀的裂縫,使得所有的人不由的一驚,穆浩也不例外,隻有穆浩懷中的巴顏拍著小手為自己的爸爸叫好著。
“讓還是不讓。”五個字如同催命符一般,在所有人的耳畔響起,身體不由的打了幾個冷戰。許多兵士的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哐當!”
不知是誰,將手中的兵器丟棄在地,朝著軍隊之外跑出,跨過重重的屍體,半截褲腿已是被鮮血浸過。偷看了一眼雙手拄在劍柄之上,毫無動作的虯髯大汗,如果見鬼一般的長叫一聲,疾馳而去。
一人帶頭,百人、千人、萬人跟隨,麵對死亡的威脅,什麼戰士的榮耀,什麼狗屁的軍紀,統統拋之腦後,存活的念頭充滿腦海。原本威勢驚人的軍陣,頃刻之間潰散四逃走。
“站住!”
江通天發出一聲怒吼,身邊一位黑衣衛彎弓射箭,一道銳利的箭射入了第一個逃走的戰士脖頸之中,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怒吼、警示沒有半點作用,待在這裏肯定是死,逃走說不準可以換的一條性命。虯髯大漢站在大街中間,如同河流之中分流的奇石,所有的軍士都自動的繞行,遠離。
龍鱗馬似乎感受的主人的焦急,不斷的走來走去,十萬之數的黑甲軍折損一半,另一半也是幾乎潰逃而淨,留在江通天身邊的不過數千之眾。
這些人中有的是曾經受過江通天的恩惠,救濟之恩,有的是知遇,提拔之惠,還有就是忠心耿耿的戰士了,當然也有極少數的賭徒,將自己的生命壓上,如果江通天最後化險為夷,或者選擇退卻,那麼戎邊城還是江通天的,那麼到時候的好處可就大大的了。
夕陽落山,短暫的黑暗降臨。
闊劍從地麵之上抽出,虯髯大漢沒有去看半眼留下來的軍士們,包括臉色極度難看的江通天。轉身走向穆浩,將巴顏接過,抱在懷中。
“接下了交給你了,殺了城主,戎邊城就是你的了!”虯髯大漢聲音有些平靜的道,將先前屠殺的數萬之人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我......”穆浩有點結巴的道,還未從虯髯大漢的冷血之中走出。
“對,我助你一臂之力!”說著穆浩的身體不由得升起,站立的虯髯大漢手中的闊劍之上,劍若奔雷,激射向江通天。
看到****而來的穆浩,江通天的臉色一變,手中長劍閃現,陰毒的目光流漏出,隻要斬殺了穆浩,江通天肯定不會在為難虯髯大漢一分,那怕是他斬殺了自己的數萬戰士。
穆浩的臉色也是一變,蒼刀在手,準備迎擊江通天。
闊劍爆射,穆浩還未意識到什麼,腳下的闊劍已是飛出,將江通天直接釘在了厚實的城門之上,自己的身軀不由控製的朝前栽倒,手中的蒼刀向前劈出。
“哢嚓!”
江通天的腦袋滾落在地,鮮血噴起,直射到穆浩的身上,頓時感覺黏糊糊的,不由的一陣難受。
滾落在地的腦袋還是眼睛大睜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可憐的一代威風八麵的城主,決著樣憋屈的死在了穆浩得到刀下。
寂靜,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滾落在地的人頭,眼神之中流漏出深深的懼意。
“屬下拜見城主!”一位年輕的戰士跪倒在地,高聲的道。
......
“拜見城主!”發愣的將士皆是跪倒在地,恭敬的道。
穆浩不由的露出一絲不解之色,連忙讓跪倒在地的將士起來,想知道究竟是何緣。
年輕的戰士看到穆浩的不解,看了一眼周圍的戰士,道:“城主可能不知道,戎邊城城主,曆史以來都是又能者即可,如今你斬殺了江通天,你就是戎邊城的新一代城主。”語氣激揚,鏗鏘有力,語氣之中帶著暢快之意。
“不行我......”穆浩張口剛要拒絕,輝煌村猛的從穆浩的腦袋之中閃現,如果自己當了城主,豈不是將輝煌村也可以遷移到這裏來,那樣有的村民也可以不用再為冬季無獵物擔憂了,當年的血夜也不可能在發生了,自己的父母接到這裏,自己也可以經常見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穆浩話語一轉,向著年輕的戰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