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不由的搖搖頭,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是誰不重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叫我無用吧!”
言語落下,書生的眼中不由的流漏出一絲淚珠,低著頭,雙肩不停的抖動著,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那副嬌美的麵孔,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在那副麵孔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以求自己的卑微之命得以保全。那副麵孔承受的折磨,屈辱,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從腦海之中抹去。
那是一個大雨之夜,嬌美的麵孔離他而去,此生永別。他努力的掙紮著,怒吼著。但是縛雞之力隻能扣起幾捧淤泥,卻是無法拯救自己的摯愛,他的心在的滴血,在破碎,在無情的大雨之中,他的一切被衝毀,他也毀了......
掌心之中,幾絲鮮血流出,今日的大仇得報,使得書生壓在心在的石頭落了下來。從痛楚之中走出,書生也是恢複了幾絲氣力,從地上爬起,跪倒在地,“還望前輩能手收留我,我定當鞍前馬後,侍奉終身。”
語氣堅決無比。
急忙將書生扶起,不由的心生了幾分感歎,這個世道,沒有強大的武力,恐怕真的是朝不保夕。
看到穆浩的行為,一直心中忐忑萬分的凶徒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努力的咽下幾口唾沫,活動了幾下近乎僵硬的脖子,緩緩的朝後退步。
“啪!”
雪白的大瓷碗跌落在地,摔成六塊,一片指甲大小的瓷片滾落在門口,使得試圖推出的人們不由的身軀一抖,將退後的的一步,再次跨前待在原地,視線再次落在穆浩的身上。
“你是誰?”
堪堪坐在椅子之上的書生無用,看著穆浩輕聲的問道。
看了一眼門口的人群,穆浩露出一絲笑意,道:“戎邊城,城主穆浩。”
“呼!”
書生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在二十四嶺之中,他來的時間也夠長了,天梯嶺之中的的燒殺搶掠,自己領略過不少,戎邊城中也是經常遭受搶掠。
但是,書生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戎邊城的城主,居然獨自一人入嶺,剿殺劫匪,想起前幾日黑甲軍的剿殺,書生的心中不由的一震,“天梯嶺中要變天了。”
門口的凶徒也是長吸一口氣冷氣,沒想到戎邊城中的城主居然找上門來了,他們當中都曾突襲過戎邊城,手上也是沾惹了不少城中老百姓無辜的鮮血。
正主上門了,現在該如何?
“你說著二十四嶺之中的劫匪該活多少?”話語一轉,穆浩看著書生平靜的道。
書生頓時陷入沉默,拇指與食指之間不斷的揉合著,目光瞥向門口,“都該死!”
門口的凶徒頓時軀體一抖,目光之中流漏祈求之意。
“但是也不該死!”看著眾人的表現,書生再次開口道。
門口的凶徒長出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到穆浩身上。生死就在書生的三言兩語與眼前少年的一念之間。
書生的回答已是出乎穆浩的意料之外,從書生的麵孔之上掃過,看不到一絲的表情。
“天梯嶺中的劫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遭世人唾棄。現在城主到了,也是天梯嶺中改變之時。何不帶著這五千餘眾,逆襲了著天梯嶺,以後戎邊城之中再無威脅。”書生輕聲的道。
不由的坐直了身子,穆浩看向目光落到書生平靜的麵孔之上。
“以殺止匪!”書生一腳踩在腳下的頭顱之上,臉色一狠,對著穆浩道。
“好!”
穆浩猛地拍向桌麵,原本放在桌麵之上的虎哥人頭崩落在地,滾到了劫匪的腳下。伴隨著穆浩的目光。“除了嶺主,你們的這裏誰的修為最高?”
“我。”穆浩的話音剛落,一位高大的漢子一步跨前,站在眾凶徒之前,不凡的靈力奔騰出來,地武境大圓滿。
高大的漢子站了出來,身後的凶徒都是陷入沉默,顯然此人說的無疑。目光在高大漢子的臉頰之上掃過,一道醜陋的疤痕從眼角延伸到嘴角之處,使得漢子多了幾絲猙獰。
“你是誰?”
“田震山。”
“你去把二十四嶺之上的所有人集中起來。”穆浩再次道。
田震山待在原地,腳下未曾挪動半分,“我想和城主一較高下,不知道如何?”田震山的語氣之中帶了幾絲興奮。因為他可以感覺到,眼前少年,武道之境還沒有自己高深。
“好!”
“如你所願!”
聽到確切的回答,田震山的高大的身軀頓時加速,靈力包裹著拳頭,臉上的興奮之色清晰可見,朝著椅子之上的穆浩砸去,拳風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