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弄個血人兒進屋了?”
“媽,是林齡……就我同學,剛被二叔開門的時候撞鼻子了,你看嘛,都被撞得流鼻血了,我就說了那門不能往外開!”
“什麼?”周晴媽穿著真絲的睡衣跑過來,看到血弄了周晴二叔滿手,趕緊吩咐道:“都愣著幹什麼?劉媽過去搭把手把二弟給換下來!老陳準備車把人送去醫院處理了。順便再給她點錢。”打發了。
周晴媽的話說得林齡難受,才進了玄關,林齡就不想走,她還被周晴二叔捏著鼻翼,甕聲甕氣的說話道:“……叔叔,我沒事了……那個,晴晴,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學校門都關了,你家又在城郊,怎麼回去嘛。”周晴擔憂著,轉臉就對周晴媽發火,“媽,你什麼意思嘛?人林齡被二叔撞壞鼻子了,你還要趕人家走?”
“臘月忌尾,正月忌頭,要沾了血氣,咱們家明年一年都得倒黴。”周晴媽封建的說。
劉媽過來想要換手,周晴二叔沒搭理,還捏著林齡的鼻子,對周晴說:“晴晴,跟我上樓。”周晴媽還想說什麼,周晴二叔一記冷光掃過去,周晴媽立刻閉嘴了。
周晴一邊忙著掏紙,一邊跟著她二叔拉著林齡坐電梯到了二樓。
林齡沙鼻子挺嚴重的,一到樓上,周晴二叔就讓周晴去冰箱裏拿冰袋,把林齡給按坐在沙發,手指還捏著她鼻翼,林齡的鼻血就弄了周晴二叔滿手。
這一坐,林齡看清楚了俯身捏著她鼻子的男人,年齡大概三十幾歲,俊臉冷眉,比起林齡一貫欣賞的日劇韓劇裏的美男子,周晴二叔屬於陽剛型的,五官端正,一絲不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周晴拿了冰袋過來,她二叔接過來放在林齡的腦門上,道:“如果十分鍾後還流血,就去醫院。”
被捏著鼻子的點點頭。心髒卻是一陣狂跳,林齡覺得十分的不自在,周晴二叔的氣勢太強,簡單的幾句話,偏偏又是近距離的接觸,林齡最怕和長輩接觸,現下有一種想跑的衝動。
“二叔,你剛才幹嘛不好好說說我媽?”周晴跪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林齡,一邊問她二叔,“她老這樣,封建迷信的煩死了。”
周晴二叔問:“你朋友?”
“嗯。”周晴點頭,“好朋友。我在學校全靠林齡照顧,你知道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那就別得罪你媽。”
周晴二叔說得在理,畢竟一個是媽媽,一個是好友,就跟婆媳關係似的,夾心餅幹最難做。要周晴正為了林齡和她媽吵起來,那周晴媽不知道得多記恨林齡,朋友還做不做了?
“哦。”周晴點點頭,也明白二叔的意思,也就問了:“二叔,讓林齡今天住你屋行不?她都要睡覺了被我鬧起來接我,現在學校宿舍樓都關門了,她家又在城郊,她沒地方住。”
周晴二叔看著林齡沾了血的臉,深邃的目光盯得林齡心慌,她長這麼大還沒男人這樣盯過,趕忙道“……沒事,晴晴,我回家可以的。”
“無妨。”周晴二叔淡道,“這裏房間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