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你一直都是笑著說的啊。”
“小破孩快回去了。”
林齡見時間不早了,也就走了。鬱振堯看著她興衝衝的背影,滿臉的關愛,他給林齡講那些事,感覺就像在跟自己的女兒說話似的,如果他的女兒還在,應該也像林齡這樣沒心沒肺的可愛吧。
林齡回房就給周琛將了鬱振堯的故事:“好感動,周琛,我感動死了。”
“那你安慰他沒有?”周琛正脫衣服,不冷不熱的回了她一句。
“沒有。我覺得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就像我媽去了,我最煩的就是別人來關懷我我媽的事。有時候問我我媽去了,我難不難過,我更想回憶我媽還在的時候,給我弄吃的,給我洗衣服,陪我聊天那些,這樣的話,我會感覺很幸福,就像我媽還活著一樣。”
她算是經曆了至親之人去的人了,她太能了解那份感受了。可是悲痛的事隻會越說越難過,可開心的事卻會曆久彌新。
“哦,對了,今天我用你的手機打我的號碼,是一個女生接的,那生意可熟悉了,可我就想不起來她是誰,對了對了,她還說,她喜歡你。”還撞了周琛一下子,“周大帥,你萬人迷喲。”
林嫣然腦子進水了吧。
周琛道:“有人喜歡你老公,你還不生氣?”
“真的,我一點都不生氣勒。老奇怪了,我還挺得意的,覺得你跟朵花似的,人見人愛,我眼光不錯。”拍了拍周琛肩膀兩下。
可人也稍稍沉靜下來了。
要說生氣她真的不生氣,可是,現在自己的心情挺奇怪的,有點心裏發怵。
之前還沒有,現在就有了。
周琛看出來了,給她一口狠吻:“放一百萬個心,就算是天仙我也看不上眼。”
林齡這才滿足了,可發怵的感覺還在,她就不該把有人喜歡周琛的事告訴周琛的,可是不說她又不舒服!
好煩!!!
第二天又跑出招惹哈士奇,鬱振堯還是在喂狗:“堂哥你太積極了,大清早就喂狗。”
“小破孩已經十點了不早了。”
“你不跟他們一起,跑來喂狗他們不說你啊?”
“說我什麼?我是孤家寡人,不比你那個二十四孝的老公,跟這一票老東西打轉,還不如跑來喂狗,跟你瞎侃有意思。”
林齡立刻臭屁了:“嘻嘻,周琛老說我不僅沒優點,連優雅的都沾不上邊,你真該告訴他,我其實很魅力的。”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沒有你我還樂得輕鬆自在,有了你,還得浪費口水跟你說話,小破孩,別自大啊。”
鬱振堯是越看林齡越覺得可愛,自己的孩子如果還在,如果也是像林齡這樣能纏著他跟她撒撒嬌,耍耍賴,死不要臉的,那該多好啊。可惜啊,自己沒這個命,不過沒事惹惹這個小破孩也挺好玩的,權當過過當爹的癮了。
“跟周琛一個樣,誇誇我能要你的命啊,不知道誇獎比貶損更讓人開心麼?虧我剛才還叫你堂哥,虧死我了。”
“我看你那二十四孝老公被老東西們拉走了,你找不到人耍嘴皮子,跑來找我扯淡了的吧?”
聽到周琛林齡有些失落了。
“小屁孩,幾句話就讓你意誌消沉了?”
“不是。”林齡東撇一下嘴西撇一下嘴,“我就昨天晚上打電|話,有個女生說她喜歡周琛,我本來不生氣的,可我昨天跟周琛說了,我心裏就直發寒。”和這個堂哥相處,林齡也覺得很自在,雖然表麵上他看上去挺冷傲的一個人,可是極好說話,也沒什麼架子,某個程度來說,林齡把他當朋友了。
所謂一丘之貉。
“害怕了?”鬱振堯問,林齡點頭,他說,“有什麼好怕的,別人喜歡周琛那是別人的事,最重要的是周琛喜歡的是你。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心裏過不去,你也太清閑了。有時候,要穩的起,以不變應萬變,這樣才不會給別人空子鑽。懂麼小丫頭?”
“不懂。”
“豬腦子!走,跟我遛狗去,自己感覺感覺是順其自然的開心,還是硬逼著自己想那些不好的事開心。”說話間,鬱振堯就解開了三條哈士奇的栓繩,遞了其中一個狗鏈子給林齡。
林齡不是沒有危機意識的人,不過對於這個堂哥,她下意識的很信任,一個體麵有身份的人,卻隨心所欲的生活,想喂狗就喂狗,想出來溜達就出來溜達,比起她那個給她放煙霧彈的不在身邊的老公有意思多了,還能跟她瞎侃,林齡覺得不是個壞人。
跟著鬱振堯遛狗,哈士奇雖然都是十多年的老狗了,但是有時候會幹破事,林齡被逗得直笑,鬱振堯說:“是吧,想那些破事幹什麼,自己做好自己該做的,不是開心很多?”
“堂哥你這十多年也是這樣過的?”
“差不多。難道要我一直悲痛欲絕,看著我苦哈哈的,你們的開心了?不人道、殘忍,知道麼?”
“其實我蠻想看你苦哈哈的樣子的哈哈哈。”
“小破孩太壞了。”
他養了三條哈士奇,給林齡的兒子,當初買的時候一對哈士奇夫妻,他的妻子愛狗,這兩條哈士奇下的第一窩狗崽子的頭一隻就是林齡手裏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