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齡氣得雙頰發紅,林嫣然還在哭:“林齡,我求你,求你把你姐夫還給我……”
“林嫣然,你信口開河夠了!”不想再在這裏跟林嫣然糾纏,林齡拉起包衝了出去,一路上都是人在罵她不要臉。
衝出去望著明朗的天空,她撐著不要自己哭,偏偏臉上潮濕的一片。
林嫣然,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而此時在咖啡廳裏的林嫣然真的就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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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齡找嫣然幹什麼?她就不能好好呆著!?非要罵嫣然小三這種難聽的話,逼得嫣然割腕!”林嫣然割腕驚動了所有的人,自然林齡成了眾矢之的。
周琛進了病房,沒說話,直接把林嫣然手腕上的繃帶給拆了,唇邊一陣冷笑:“你這是割腕嗎?割腕要割深一點,一條口子直接橫過過去。”
“周琛你說的是什麼話!?嫣然都被林齡逼得割腕了。”
“我見過真正的割腕。”周琛看著林嫣然的可憐,“深得可以見到骨頭,一條口子橫過手腕,人,蒼白的跟鬼一樣,一點的血色都沒有,滿浴缸都是紅色的,偷偷摸摸的,不告訴任何,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安安靜靜地割了自己一刀。林嫣然,要割就割狠一點,也別在人前割,我才算你本事。”
“周琛……我……”
“人前割,割這麼淺,你想過死?少來了,你這招對別人有用,對我沒用。”
他見過林齡那次割腕,林嫣然的這次簡直不足一提,林齡是下了決心要死的,所以割得又重又深又長。
他還記得鬱振堯告訴他,林齡是穿著他的衣服去死。
林嫣然你真的這麼有本事,你就學學林齡,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全看天命。
周琛走了。
開車去學校找林齡,一看到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在寢室樓門下抱著她:“我不想讓他們了。”
“我姐……她真的割腕了?”
“假的。那有你真,你那次真的嚇得我心髒都停跳了,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做傻事。”
“不會了,我再不會犯傻。”她都還記得自己醒過來看到周琛憔悴的樣子,她後悔都後悔死了,自己怎麼能憑一時的痛快,就讓他跟著受罪。
她當時就決定再不會做那種事。天塌下來,她都會跟周琛一起麵對。
兩個人開車到了海邊,周琛抱著她坐在她身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你還記得上次咱們來海灘的事嗎?”
“記得啊。你說你心裏除了我就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我一直都相信著。”臉朝他靠了靠,耳鬢廝磨。
“林齡,你愛我嗎?”
“愛呀。”
“……”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不愛我了?”她笑眯眯的反問。
“……”
依然沒有回答。林齡疑惑地緩緩轉臉看他:“周琛?”
他的身體緩緩後移,站了起來,海風獵獵的吹拂著他襯衫的衣角:“他們說我變了。”周老爺子周老夫人不隻一次說他變了。
“這個變,不是好事。”
林齡坐在沙灘上,仰頭看著他。
孤寂的站在夜色下,不讓她靠近分毫,眼眶突然微微的發酸。
“所以呢?”
周琛一步步的踩在沙灘上緩緩後退,林齡的手陷進沙子裏,抓著沙子握成拳頭。
她心裏有疑問,他所謂的變,是說當初他在海邊說的話都跟夜風裏的沙子一樣,隨風而去嗎?林嫣然那麼執著,是說周琛給了林嫣然希望嗎?
“暫時,我們不要複婚了。”
“好。”她點頭。
轉過身去背對著林齡,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水痕:“你,不問我原因。”
林齡搖了搖頭:“不問。”
“為什麼?”
“你要愛我,誰也搶不走;你要不愛我,留下也沒用。生死裏走了一遭,周琛,我都看淡了。”
她連死都可以去做,還有什麼怕的,不敢麵對的?如果周琛注定要做夾心,那麼她這塊餅幹可以拿走,他隻需要麵對另一塊就可以了。這樣,他的為難會少很多很多。
她說過了,除非他不愛她,不然她一定會留在他身邊。
“如果有一天我回頭呢?”他握緊了拳頭。
“倒那一天再說吧。未來沒有定數,隻能把握的是現在。你的任何決定,周琛,我都尊重。”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不了,我想再在這裏吹吹風,好久沒有到海邊吹風了,吹風的感覺很舒服。”她回頭看周琛,“等下我會打車回去。”
周琛掏出皮夾子,那兩張鈔票用石頭壓著,她剛才急急忙忙的出來見她,連包都沒帶,腳上都踩著拖鞋:“我把錢放你身後。”
“好。”
“林齡。”
“嗯?”
我愛你。這三個字到口邊再度咽了下去,“別呆太晚了。”
“這個,現在就輪不到你管了。”她回頭笑,“我現在是自由身。”
心髒像狠狠的被錘了一拳。周琛頷首,轉身大步的離開。
林嫣然,你這樣給林齡潑髒水,你這樣折騰林齡,你讓爸媽對林齡的成見更深,原本,我還在猶豫是否利用你,現在?
嗬嗬嗬,既然你們要逼得以前的周琛回來,現在,就別怪我翻臉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