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心中暗道不好,想必傾落定是氣他丟下了她。
瞬間傾落一個微步,就飛身到了長恭所在方向,白綢反手一揚,迅速將那負劍壯漢和駝背麻臉人往反方向一帶,二人本來就毫無防備,猛地被傾落一扯一帶,馬上改變攻擊方向,用武器欲斬斷白綢,傾落迅速發力,雙手向前推動白綢,又敏捷回收,長長的白綢已與她身形一起到了長恭身旁。
傾落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一副冷浸溶溶月的姿態,隻是眉眼之中的冷意更深一分。
長恭伸出左手,一把摟過傾落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中,傾落似水般柔情又堅韌的雙眼緊緊與長恭眼睛相對。
“既然說過不會離開我,就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別拋下我,我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你也有我。”傾落看著長恭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長恭身子一震,她這句話的意義,便是今後無論遇到什麼危險困難,他都不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奮力廝殺,然後一個人舔舐傷口。
那些揪心的疼痛,那些受傷時鮮血直流的傷口,那些痛到無法入眠的時刻,不再是無人關心,因為無人問津的失落,他也開始不讓自己在乎,玩世不恭的對待一切,而他的漫不經心,終於有人來為他關心,
“他們似乎不好對付,我們……”
傾落審視了周圍一圈的情形,自知對方武功不低,剛想問長恭有什麼對策,話還未完,就對上長恭一片脈脈深情的目光,他緊盯著自己的雙眸,他的眼底似乎有兩團跳動的火焰。
下一刻,長恭將她往自己懷中又帶了帶,一個深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撬開她的櫻唇,顫抖地吻上,與她的丁香舌纏繞在一起,渾然不覺周圍人的存在,和殺氣騰騰的氛圍。
長恭習慣了自幼母親對他冷漠嚴苛的態度,期待被母親誇獎和關心,但從未得到過,而後逐漸封閉那份期待被肯定,被在乎的心思,而這一刻突然感受到傾落不顧危險,也要與自己一同麵對的情意,他的確有些欣喜不已,多年未曾得到過的期待,隻因她一句話,心底有一些什麼在破冰而出。
顯然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愣在原地,關風月本來還是極為憤慨,而此時的他竟也忘了生氣,愣愣的看著長恭和傾落。
見長恭放開了傾落,突然回過神來,更為氣憤的怒斥道:“你……你有完沒完,打還是不打了!”
關風月被他鬧了這一番,竟然有些失去理智,氣的直跳腳。
“想不到今日還見著這般容貌不俗的美人,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厲害女子,邪月公子果然豔福不淺哈,可惜啊,你二人今日都要被我等生擒了回去,交給王爺發落,可惜了這樣的美人了。”那個駝背麻臉的人卻忽然說話,麵上滿是奚落和狡猾的神情。
長恭大聲說道:“我邪月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如何立足於這江湖上,看來你們今日是無法如願了。”還是那般的霸氣威武,震懾四方的氣勢。
傾落被剛剛他那一吻,也驚住了,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又忽然聽到他與那駝背的麻臉人說自己是他的女人,他這般強行決定,真是讓她有些無可奈何,卻又有些措手不及的尷尬。
忽然,長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一會我假意攻擊那個大塊頭,你在我身後以白綢阻擋那大塊頭,他若與你對上,不要硬拚,往下麵的密林,施以輕功躲避。”
長恭見那負劍的壯漢,體型威猛高大,身上又背的重劍,功夫自然是十分剛勁有力的,若是受得他一劍,怕是不殘也得受極大的內傷,但他用那樣重的巨劍為武器,即使劍招精妙,也是無法做到招式靈活敏捷,因此若是讓傾落以輕功和柔軟的武器對上,想必極能克製這個壯碩的大塊頭,而且那大塊頭一副正人君子的氣勢,麵對女子自然很難下手出招,因此長恭讓傾落去對付那個負劍的壯漢。
隨即長恭雙足輕點,飛身向那個用劍的壯漢的方向而去,他腳步迅速,身手敏捷,七刀七刃緊握在手上,來勢迅猛非凡,那大塊頭一劍相對,狠狠的往長恭所在方向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