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趕回來的時候,天火和蔡文鐙都還在,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出租車司機,他像個剛入學的小學生一樣,拘謹的站在空地的旁邊,臉上寫滿的是畏懼和崇敬。
天火一臉平靜,顯得高深莫測,倒是一臉陰沉的蔡文鐙,見王治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忍不住哼笑道:“不用那麼慌張,我們會等著你的。”
王治不好意思的放緩了腳步,原來人家還真等在這裏,他扛著紫竹,拘謹地來到天火的麵前,一時間找不到該說甚麼,隻好再次道謝道:“謝謝神仙出手相救。”
天火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你已經謝過了,再說,你如果真想謝我的話,就好好把你的事情辦好,免得我們一天到晚的操心,那就是最大的酬謝了。”
王治撇了撇嘴,對於自己的任務,直到現在他還是糊裏糊塗的,他轉向蔡文鐙,還是這個熟人稍微好說話一點,就算他一臉的陰險:“那個,蔡先生,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些甚麼?”
蔡文鐙板著臉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上仙隻交代了我守護在你身邊,至於你的任務,我哪裏知道。”他說著看向天火道:“不知道天火上仙是否知道。”
天火冷哼了一聲:“這次劉老大安排得神神秘秘的,就連我也隻能猜一下他的想法,至於王治的真正任務,說不定隻有梁誌奇那小子知道。”他說著大袖一揮,轉身就朝著停著出租車的地方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是走吧,看熱鬧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我們呆在這裏也沒意思。”
天火要走,王治自然不幹,立刻頂著紫竹跑前兩步追上去問道:“那個,上仙,不知道你們以後怎麼安排的?還會在我們身邊嗎?”
天火回頭狠狠地瞪了王治一眼,一臉不滿的就繼續走了。
王治被嚇得不輕,這被神仙發狠瞪一眼,那種從心底泛起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是真的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倒是蔡文鐙苦笑著上前拉了一下王治道:“別去惹天火大人了,我們兩個雖然一直在望江,可都是在暗處,還算自由,這次梁誌奇那小子安排我們過來護住你時,已經說了,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暴露,就算暴露也盡量少一點,不過,一旦暴露了的話,就再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
王治聽著這話,有些暈暈乎乎的,隻聽明白了一些,忍不住追問道:“那就是說,你們不走了?”
天火已經走到了那輛跑車旁邊,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蔡文鐙望了望他,才對王治解釋道:“原本就沒打算走,隻是如果不暴露出來的話,我們就還能繼續躲在暗處和其他人周旋,現在暴露了出來,再想隱藏起來就太困難了,所以幹脆不躲了。”他說著抬起右手鄭重的拍了拍王治的肩膀道:“做好心理準備吧,開戰已經不遠了。”
“和誰?”王治嚇了一跳,他是真的在心裏怕著這一天,可又期待著這一天,就好像一個明知道得了絕症的人,隨時可能死亡,偏偏又老是吊著命死不了,反而對真正的死亡來臨有所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