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裸著上身睡眼朦朧地從樓上下來,看到心雨已經在做早餐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嚴昊驚問。
“我看你的酒還沒有醒吧。我昨天不是已經搬過來住了嗎?”心雨一邊燒咖啡,一邊說道。
“是嗎?”嚴昊摸了摸頭,有些自嘲地說:“可能是喝多了些。”
“你也知道喝多了嗎?昨晚扶你上樓時,你醉得像頭豬一樣。”
“什麼?竟然說我像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嚴昊衝到心雨麵前,握緊拳頭,故意作勢要揍她。
“你敢?”心雨把咖啡壺用力放在餐桌上,抬頭來麵對著他。
“你……”心雨猛地捂住眼睛,尖叫起來。
“你又鬼叫什麼?我還沒有開始動手哩。”嚴昊倒被她嚇了一跳。
“衣服!你怎麼又不穿衣服?”
“我說過,這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嚴昊得意地說道。
“你……”心雨強迫自己放下遮臉的手,可當她的視線剛和嚴昊那赤裸健美的肌肉一接觸,頓時感到臉紅耳赤,她趕緊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臉部。
看到嚴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她,她有些惱羞成怒,生氣地質問道:“你為什麼不遵守協議?”
“協議?什麼協議?”嚴昊一頭霧水。
“你忘記我們昨晚簽的協議了嗎?”說完,心雨“蹬蹬蹬”地跑上樓,把《同居協議》扔到了嚴昊的麵前。
嚴昊莫名其妙地把協議拿起來看了看,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這……是什麼時候簽的?我怎麼沒有印象呢?”
心雨暗笑,你喝得爛醉,有印象才怪哩。不過她卻裝著很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拿給你看時,你不是說你都看清楚了嗎?看完之後是你自己主動簽的呀!”
“你胡說,我怎麼記不得了呢?一定是你騙人的吧。”嚴昊堅決不信。
“你看看這簽名,難道不是你的嗎?你這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心雨怒道。
嚴昊定睛一看,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字跡。他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又上了這丫頭的當!一定是她趁自己醉了,騙自己簽的。真是可惡的丫頭!
“怎麼樣,沒弄錯,是你的字跡吧?”心雨得意洋洋地問道。
“就算是吧,又能怎樣?”嚴昊惱怒地把協議扔到了桌上。
“既然你承認是你簽的,就應該照著上麵的執行啊。這第二條就寫著:在客廳裏,必須著裝整齊,否則罰款一百元,洗碗一周。
“什麼?洗碗一周?”嚴昊瞪大了雙眼。
“念在你是初犯,就罰款一百元,洗碗一天算了。”心雨十分大度地說道。
“你……”嚴昊的臉漲得通紅,眼睛圓睜,怒視著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