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真的!”
沈威吸了口煙,“但這些真的又全部在假的上麵,所以也可以算是假的!”
“啥意思啊?”
一旁的小朝都聽傻了。
“很簡單……劉華傑之所以說到自己被當家的追殺之後就不說了,是因為他想要拉金大鍾墊背,因為殺他全家的是金百福,金百福在意的是金大鍾,他報複不了當家的和金百福,隻能報複金大鍾了。而想要殺害金大鍾的,也遠遠不止劉華傑一個人,之所以金大鍾的線人錢有三被殺,就是因為殺害錢有三的那個人想要將我們引到金大鍾的身上,從而引出金大鍾身後的金百福,繼而引出金百福之後的大魚——當家的!而想要報複金大鍾的劉華傑,估計也是發覺了殺害錢有三的那個人,而自己又沒法子跑,所以他隻好借著錢有三的事情將金大鍾和自己全部引到公安局裏,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隻不過他這麼做,雖然給金大鍾帶來了麻煩,但他自己也搭了進來,真正順了心思的,隻能是殺害錢有三的那個人,因為他殺害錢有三的真正目的,也無非是想要將金大鍾引到公安局,憑他倒賣文物的事情,即便不判死刑也是被關定了……”
“那劉華傑他……為什麼要躲殺害錢有三的那個人?”
小朝聽到這裏都有些糊塗了,隻好揪住最值得自己發問的問題提問了。
“因為殺害錢有三的那個人……就是當家的!”
“什麼?”
小朝一驚,“他瘋了?他殺了錢有三,不是將金大鍾身後的金百福和他自己都暴露出來了嗎?”
“他要的就是暴露!”
沈威磕了磕煙灰,眼中精光閃爍。
“之前的全國協查都沒有捉到他,可見此人的狡猾程度了,而他這麼做,也無非是因為他有信心警察拿他沒辦法!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們從一開始,就被他牽的鼻子走,錢有三、金大鍾、金百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我已經很久,沒碰到這樣的對手了!”
沈威說到這裏,臉上有了一股興奮的表情。
“至於他將金大鍾拉進來,也無非是想要讓金百福投鼠忌器,隻因為金百福知道的太多了,而當家的又不想在這個時候滅金百福的口,所以隻能拿金大鍾說事了。至於金百福,從金大鍾的年紀來看,這個人的年紀也不下於當家的,一堆年輕人都死了,唯獨他還活著好好的,可見此人的老謀深算了。而且金百福這個人……也不安分!”
“不安分?什麼意思?”
“很簡單,劉華傑不是都交代了嗎?當家的想要在杜淹的墓裏滅他們的口,但原本已經被破掉的杜淹屍體又活了過來,打了個當家的措手不及,這才得以使劉華傑幾個管行子的逃脫,這裏問題就來了……憑當家子的老謀深算,屍體複活這種事情他能讓發生?但它還是無巧不巧的發生了。這又能說明什麼?”
“讓屍體複活的是金百福!”
小朝想了想,回答道。
“沒錯!讓屍體複活的就是金百福!可見金百福這個人,也有著十分不單純的心思,而且你別忘了,當初金百福的那個棺材裏,埋得可是陳有成!……當家子的這個盜墓團夥,也遠遠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團結!或者說……還有另外兩種可能!”
“什麼可能?”
小朝順著沈威的思路,幾乎下意識的開口。
“我還沒想好……而且,如果真是這兩種可能的其中一種,當家子這個人,就不是讓我興奮了,而是讓我頭疼……好了,審訊室準備好了沒?馬上去審壯子!”
……
第三審訊室。
小李等在了門前,看到沈威和小李走了過來,立馬快步跑到了沈威麵前。
對著沈威耳邊,小李低聲念叨了幾句,並遞過了一個身份證。
沈威看了眼身份證,點了點頭,一個人走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壯子戴著腳鏈和手銬,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壯子?……或者叫你張家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