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家的!”
沈威眯著眼睛,一邊咬著牙從唇縫裏往出擠字,一邊朝著手槍掉落的位置就要往過爬。
“沈隊長,想不到咱們的第二次見麵,你就已經這麼狼狽了!”
當家的站在陰影裏,似乎也不阻止沈威拿槍,隻是話裏話外滿是嘲諷的意味。
“你知道嗎?即便你將龍泉寶劍給了閭山教的那兩個小子也不礙我的事,隻要我雲中子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有沈隊長你這樣的人從中作梗也是一樣,我的成仙大業,不是你們這種普通人能夠阻止得了的!”
“成……成仙……”
沈威一邊朝著手槍的位置爬,一邊哆哆嗦嗦的將話從嘴唇裏往外擠。
“你……你壞事做盡……成……成不了仙!”
“成不成的了,試試不就知道了!”
當家的笑了笑,朝著草鬼神婆的方向點了點頭。
後者抬起了另一隻手,一槍打在了沈威的手槍槍身上。
隻見原本還離的沈威距離不算太遠的手槍打了個滑,直接被子彈的衝力打到了另一邊去。
這一下,沈威是打死也夠不著了。
“沈隊長,咱們的賭約依舊成效,我會在後天中午去七王泉取得裏麵的東西……當然,七王泉的具體位置,還希望你能夠趕在後天中午之前徹底猜出來,否則,之前的那個年輕人可是會沒命的哦!”
當家的笑了笑,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徹底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而在當家的走後,草鬼神婆舉著槍從劉子儒後麵轉到了劉子儒前麵,並且一邊將槍口牢牢地對著劉子儒,一邊緩緩地朝著廟門方向往外走。
“沈隊長,提醒你們一下,那個年輕人中的不是普通的蠱,除了以毒攻毒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可解。而且他的時間隻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解救不了的話,估計也就不用解了!”
草鬼神婆說完這句話,轉身跑出了山神廟。
至於那隻黑貓,則是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而在草鬼神婆走後,劉子儒呆立在原地,渾身上下如同打了麻藥一樣一動也不能動,隻能呆呆的看著沈威,話都不能說。而沈威,則是躺在滿是灰塵的大堂裏緩了許久,方才將黑貓撞得那一下徹底緩了過來。
緩過來之後,沈威從地上嚐試著站了起來,接著撿起了槍,來到了劉子儒身後。
隻見在劉子儒的脖子後麵,一根純白色的雞毛插在劉子儒的肉裏,雞毛所插的地方,甚至周圍的肉都變成了紫色。
而在看到雞毛之後,沈威喘著氣抓住了雞毛,直接一把將雞毛拔了下來。
雞毛一拔下來,劉子儒的身子就能動了,直接撲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喘粗氣。而那根雞毛,則是在離開劉子儒之後就風化成了一團黑末,就好像燒完紙後的殘留物一樣。
“沒事吧?”
沈威扶起了劉子儒,兩個人腦袋沉悶,就好像喝了二兩白酒似得。
“沒事……”
劉子儒搖了搖頭,來到了小周身前。
伸手翻了翻小周的眼皮,隻見小周瞳孔之中有著一圈若有若無的淡淡金色,眼白處更是有著一點一點的紅色小點,若不細看,一般還真看不出來。
而在翻完眼皮之後,劉子儒又扳開了小周的嘴。
隻見小周的整個舌頭完全成了白色,就好像人上火舌根部分的白苔一樣,整個舌頭滿滿的都是那種東西。
“金蠶蠱!”
劉子儒皺著眉頭,緩緩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金蠶蠱:一種來源於苗族草鬼婆的說法,是將多種毒蟲,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過那麼一年,最後隻剩下一隻,形態顏色都變了,形狀像蠶,皮膚金黃,便是金蠶。也有的說,把十二種毒蟲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經過七七四十 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爐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這樣獲得的金蠶是無形的,存在於香灰之中。放蠱時,取金蠶的糞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讓過往客人食用,是一種威力巨大且十分難解的蠱,甚至一般的草鬼婆都養不出這種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