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疑問,這突如其來之人,正是黎墨宗黃字一脈的二師兄劍三式,他有著平淡無奇樣貌,有著一頭幹淨的黑色長發,個字盡管不算是厚實強壯,但也給了人一種微妙的安全感!
這個人很簡單,至少從表麵上來看,並不算是很突出,即使是放到人群裏,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認得,唯獨他的眼神,很是明亮,如那星辰漸閃,令人起意。
“劍三式?”黎白愣了愣,然後想了想,似終於知曉了來者何人,其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弧度,隨之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怎麼?上次大比還沒有被我天字一脈的打怕?”
聞言,劍三式目光一動,左腳微微向前一移,仿若要做些什麼,但他還沒有行動,一旁的鄭邪卻是抬起了左手阻止了他。
劍三式一怔,好像明白了什麼,又收回了左腳,隨之沉默了起來。
而看到這一幕的黎白卻是繼續冷笑道:“真是廢物。”
許是故意為之,黎白儼然將後麵兩個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可惜回應他的並不是劍三式,而是鄭邪。
“你這條狗就不要亂叫了,搞得好像上次大比是你贏了我師兄一般,有本事你和我師兄比試一二啊?”鄭邪一點情麵都不留的說道,甚至還有些瞧不起。
“哼,上次大比我雖沒有與他正麵交手,但我卻是贏了打敗他的人,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嗎?”黎白質問道。
“證明你個頭,你能得到最後的勝利,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哼,要是宗主是我爹,估計我可以得個第一名吧?”鄭邪反諷。
可鄭邪這句話卻是如同觸碰到了黎白的逆鱗,令他不顧形象的大聲吼道:“小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是要我說兩邊。”鄭邪很是可憐的看著黎白道:“你要是不服氣,就與我師兄戰一場!你要是贏了,我給你磕頭認錯都行!少說些沒用的廢話。”
又是激將法,隻是這一次,不是黎白所用,而是鄭邪所用,因為鄭邪料定,黎白不敢與劍三式一戰!
此刻,鄭邪剛剛語落,劍三式的目光再閃,一股強大的劍氣,摻雜著一絲原初境後期的力量,慢慢的擴散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身上,甚至使得周邊的樹木都搖搖欲墜。
那路人師兄見狀不妙,連忙帶著想要看好戲的一眾新生弟子,趕緊離開了此地,以免受到波及。
而感受到這股劍氣的黎白,頭皮微麻,心中的衝動之意,立刻消散了許多,腦海更是不由暗道:“這劍三式的實力,比十年前似乎更強了幾分,若是一戰,我贏的機會不大!”
一番思索,黎白眸子輕轉,然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哼,要戰,行啊!但絕不是今天,因為我今天來這裏,本就有正事在身,沒空陪你們胡攪蠻纏,你們快給我速速讓開,讓我去找你們的師尊,不然耽誤了我的事,你們可承受不了責任。”
“慫了!”鄭邪心中暗想,但並沒有表達出來,他隻是說道:“我說堂堂天字一脈的大師兄怎麼會有空來黃字一脈的主峰,原來不是來當狗的,而是來當狗腿子的啊!”
“你!”再次語塞之下,黎白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鄭邪,然後帶著強烈的怒意,二話不說的越過了鄭邪和劍三式,隻身去往了此峰山頂。
而看著黎白離去的二人,臉上的冷意也是漸漸的增多了幾分。
“天字一脈和黃字一脈本都是同門,應該互相扶持才對,可近幾十年,這天字一脈的所作所為,真令人不齒!”劍三式寒聲道。
“有什麼好不齒的,權利大了,想得到的東西自然會變多,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這天字一脈,隻不過是奉行了人的本性而已。”鄭邪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之,劍三式思索了一會,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懂。
這也難怪,劍三式一心修煉,對世俗之事從來都不過問,所以有些東西他自然不是很明白,但他卻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比如說,任何人都不許傷害黃字一脈的人,否則,死戰。
“就是不知,那狗腿子去找師尊,有什麼事情……”突然,鄭邪摸了摸下巴,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