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胖天下和鄭邪正快速穿梭在黑暗之中。
同時,他們也正在商談著接下來的事情。
“大師兄,難道我們就這樣逃了嗎?”鄭邪神色微凝,似略有想法的問道。
而仿若知道鄭邪在想什麼的胖天下,隻是眼眸一動,然後便輕聲回道:“白起怎麼說也是天字一脈的繼承者,而對於天字一脈的人來說,這個身份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即使他真的惹怒了那個長老,到最後也一定能安然無恙……”
“但相比於白起的絕對安全,我們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白起隻幫我們阻攔了少許時間,我們被一位生決境追擊的這個事實,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正是如此,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躲起來……”胖天下眉頭一皺,喃喃道。
原生鏡和生決境之間,乃是屬於修煉的第一道大坎,兩者看起來隻差一步,可其實後者要遠遠弱於前者,相當於一個在地,一個在天,而這一點從“飛行”這個技能上來看,便能夠知曉這裏麵的差距!
因此,鄭邪和胖天下都知道就算兩個人拚了的命,也無法從生決境強者手中贏得勝利,或許連讓對方受傷都做不到,故而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躲避和逃走!
鄭邪似乎也在想著這個問題,他不由提議道:“大師兄,既然對方都出動了生決境的長老,那我們何不提前離開這個落日山,反正規則已經由於那個長老的出現而被完全破壞掉了,那我們再遵守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可聞言的胖天下卻是在思索之中,直接否道:“不行!我們還不能出去!”
“為何?”鄭邪不解。
胖天下解釋道:“的確,規則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但問題就在於‘長老出麵幹預’的這件事,隻有我們這些弟子知道,這就是說,如果我們出去了,天字一脈又封了所有人的口,那你認為別人是相信我們的一麵之詞,還是相信天字一脈的人?”
“這?”鄭邪微疑。
“另外,我們也不指望白起,他隻是在保護天字一脈而已,若是真的到了對簿之時,他肯定也會偏向於自己的脈係,更何況這場黎墨大比本就是為了廢除我們黃字一脈所設立,破壞規則,做一些極端之事,其實也並不奇怪……”胖天下接著說道。
“可若是這樣,那天之一脈的脈主為何不一開始就派出長老,非要等到現在呢?”鄭邪心念一轉,又一個問題被他問出。
“因為這件事畢竟不怎麼光彩,若是沒有必要,我想落水脈主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去破壞黎墨宗的規則吧?也就是說,這位長老的出現,是在白起等人失敗的情況下,所做出的保險罷了!”胖天下一語中的,儼然理通了所有的事情。
而看著將事情想得如此全麵的胖天下,鄭邪的心裏也升起了一絲敬佩,甚至還有些崇拜之感,畢竟鄭邪以前隻看到了胖天下的吃喝睡懶,根本就無從知曉這位大師兄的真正本領,所以認識難免會有些不全麵。
但現在他終於知曉自己的師尊,為何會選擇讓這麼一個胖子來當繼承者了,那正是因為除了一些表麵上的缺點之外,他有著統領者所具備的一切能力,所以讓他當黃字一脈將來的脈主,絕對不會存在非議。
隻不過鄭邪除了敬佩和崇拜之外,還有著一絲動力,因為在這一刻,他已然將胖天下當成了自己的目標!
雖說他隻有十六歲不到,所想的方麵沒有胖天下多,實力更是不用多提,可他依然充滿著動力,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達到大師兄的程度,甚至將其完美的超過!
當然,這不是指重量。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平定了一下心境,鄭邪再次問道。
然而他的這個問題問出後,胖天下卻是立刻停下了腳步,而跟隨著胖天下的鄭邪,也一樣不再前行,隻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眉宇間有些疑惑之意。
恰時,胖天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鄭邪,又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茂密山林,接著才說道:“接下來的路,我們該分開了!”
“分開?”鄭邪再疑。
“沒錯,因為那個家夥的目標其實不是我們,而是……我!”胖天下低吟,語氣堅決。
聞言,鄭邪眼眸一縮,似乎也想起了老者剛剛出現時所說的話,這讓他頓時就明白了胖天下的意思,其不由說道:“大師兄,你該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