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步微動,在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他靠近了空地,隨後又在原地待了一會,才緩緩的踏出了通道,而剛一踏出,那在通道內升起的心悸之感,頓時就消失的無隱無蹤,這倒是讓鄭邪感受到了一絲難得輕鬆之感。
隻是鄭邪走出後,並沒有沉浸於此,而是率先警惕的看了看其它三個通道,待確定了那三個人是真正遠離了自己後,他才將心境穩定了下來,至少沒有剛才那麼緊繃了。
再隨後,他便放下了胡麗,將其靠在了牆邊,隻是看著胡麗,他心中不由莫名的想道:“這女的可真是能睡,算算都睡了五個時辰了吧?居然還不醒!”
鄭邪這可冤枉胡麗了,她不是自己想睡,而是黃茂擊昏她的時候,使用了一定程度的玄力,而僅是凡人的她,身體和精神又怎麼可能完全承受如此攻擊?所以睡幾個時辰,這絕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所幸胡麗的身體狀況比普通人要好上不少,因此又過了半個時辰後,胡麗終於睜開了雙眼,而進入她眼眸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鄭邪。
“嗯?”看到鄭邪,胡麗原本模糊的意識,頓時就有了清醒,然後下一息,她就感受自己脖子有些酸痛,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淩亂,隨之一個任何女子都會想到的不好念頭,便直接浮現在了她的腦海。
一時間,她立即站起,用手捂住胸口,嬌軀向後連退兩步,果斷用著幽怨的眼神看著鄭邪,然後狠狠的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禽獸!”
“禽獸?”鄭邪自然也看到了胡麗的神色,聽到了胡麗的罵語,可一時間他還真有些愣住了,隻不過他也不笨,幾息之後,他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隻是這卻讓他無奈一笑。
其實呢,胡麗的脖子酸痛是因為先前黃茂的擊打所知,衣服淩亂是因為黃茂將其放下時,其衣服不小心被解開了完全不需要在意的一小部分,而後續鄭邪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況,所以也就沒有去管胡麗的情況,更別說幫她弄好衣服了。
正是如此,誤會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可被人無緣無故罵禽獸,他心裏肯定是有些的不好受的,何況他還知道了這女子的心計,知道了這女子將自己坑到這墓地的真正目的,其一時間,也起了不爽。
因此他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反之隻見其嘴角一撇,直接就說道:“禽你個溜溜球啊!你的身體就是被我看光了又如何?我甚至還做了一些你所想的那些事情,又如何?你不是說過我想要,你就會給嗎?怎麼現在出爾反爾的說我是禽獸了?”
“你!”聽著鄭邪這一段無恥的述說,胡麗整個人陡然一怔,有了語塞,唯獨羞怒之意愈發的明顯,看那眼神,似恨不得吃鄭邪的肉,喝鄭邪的血,啃鄭邪的骨頭一般。
“哼!”鄭邪沒有去管胡麗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想管這個心計女人,他隻是說道:“別跟我瞪,我已經從你的族人哪裏,知曉了所有的情況,你本來就準備拿我當做祭品,我現在動了你的身體,隻不過是拿回了一點利息而已,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聞言,胡麗心中一驚,羞怒之中又多了一分詫異,使得她一下子就在咬牙切齒之中,沉寂了下來,但很快,她的心裏有了強烈的疑惑,然後一個重要問題便是脫口而出:“我的族人?!這……”
“這不可能是吧?”鄭邪神色漠然,陡然冷笑接口:“哼哼!魂天族!魂天老祖!恐怕你也沒有想到,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叫黃茂的修煉者,就是你的族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你父親的族人,因為你隻不過是半個魂天族人罷了,我說得對吧!你這隻狐狸!”
話語一落,胡麗如同忘記了剛剛被羞辱的事情,腦海中如雷霆霹靂,花容驟然大變,連其嘴角都在抽搐:“怎麼會……怎麼會……應該不會這樣才對……我父親說過,這個地方魂天族是不可能找到了,我父親不可能騙我!”
“嗬,不可能騙你,你父親的修為最多也不過是原三鏡到生決境的地步,這種身份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豈會知曉一個族群所有的事情,你真是太天真了!”鄭邪略有諷意的說道。
但他的說的也的確有道理,想想一個有望天境作為老祖的族群,至少也是黎墨宗天字一脈的程度,而在天字一脈裏,生決境範圍的長老級別,其所知之事也並不算很多。
胡麗迷茫了,眼眸中盡是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些許淚珠流露,梨花帶雨之下,看起來還有些可憐……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鄭邪,心中倒是有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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