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到徐天琴的花容有了變化,千垚陡然大笑,其說道:“不用那麼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的父親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夠間接知曉你的情況,所以不到最後關頭,你會很安全。”
聽到這裏,徐天琴沒有再說話。
“好好待著吧!我有一種感覺,那個小子一定會來!”說著,千垚又轉過了身,看向了前方。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徐天琴秀眉一動,很是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嗬嗬嗬,我就說是感覺了,哪裏還有為什麼?難道說,你不希望他來嗎?”千垚話鋒一轉,陡然反問道。
可這個問題,徐天琴卻是回答不上來,對於她來說,鄭邪隻是一個令她傷透了心的男人,這種男人與渣男雖然有些區別,但也區別也不算特別大,所以一個女人會指望一個近似渣男的人來救自己嗎?即使這個近似渣男的人,是自己不久前喜歡的人!
徐天琴不知道這個答案,或者說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她希望鄭邪來救她,如此便可證明鄭邪還是在意她的,可又不希望鄭邪來救他,因為她擔心鄭邪救了她之後,又說出那些傷害人的話,所以他是真的很矛盾。
但若是追究到底的話,她還是不希望鄭邪來到這裏,畢竟從理智上來說,她很清楚鄭邪不是這個千垚的對手,一個原靈境後期的修煉者,拿什麼來和生決境初期的敵人對戰,恐怕最後也隻是死路一條而已,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有和千垚一樣的看法,她覺得,鄭邪會來。
許是應征了他們的想法,子時未到,一個人影便在陰沉的天氣中,一步一步的從前方慢慢走來,這個人走的很靜,就算是碰到了瓦礫,也沒有絲毫的聲音,倒是顯得有些奇異。
沒有懸念,來者正是神色微凝的鄭邪。
而這一幕,也頓時印在徐天琴和千垚的眼中,前者神色再變,一種強烈的不敢置信充斥在了她的心中,後者則是麵露笑容,一副所有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樣子。
“走!!走!!!”此時,徐天琴如同看到鄭邪的下場,整個人的腦子立馬空明,然後毫不猶豫的大聲叫道:“快走,你來幹什麼?!!快走啊!”
“別叫了,你再怎麼叫,他也不會走!”說著,千垚揮了揮左手,然後便有一張符紙顯露,快速的封住了徐天琴的嘴巴。
這使得徐天琴第一次有了反抗,可惜本來就處於弱勢的她,又怎麼可能反抗得了,所以在瘋狂之中,在爆發之中,在扭動身體之中,在無可奈何之中,她儼然留下了一滴滴眼淚,那是一種擔心之淚。
“放開她!”看到徐天琴遭到這種折磨,鄭邪目光一縮,立刻喊道。
“放開她?好啊!拿你的命來換。”千垚一笑,說道。
“堂堂一個生決境修煉者,以這種方式逼迫我這個原靈境修煉者,你不覺得丟臉嗎?”鄭邪目露陰冷之色,說道。
“嗯,你說的很對,是挺丟臉的……”千垚嘴角一動,接著說道:“可是,在這個修煉界裏,既然有能夠快速達到目的的辦法,誰又會在意丟不丟臉呢?”
但聽到這句話的鄭邪,卻忽然眉頭一挑,輕笑一聲:“的確。”
話音一落,鄭邪便沒有了與千垚多聊的興致,原靈境後期的玄力直接爆發,左肩藍火驟起,火弓土箭陡然被他幻化在手,迅速的對準了千垚,然後隻見其毫不猶豫的將火弓拉至滿月,狠意一轉,弓弦一鬆,土箭在冒起三色之光那一刹,就被鄭邪凶然的射了出去。
一箭之下,波動四起,強大的力量擴散在了周圍,使得空氣和土地都在此箭飛過時,劃出了一道狠狠的扭曲印記,可見這一箭,他是真真正正的使出了全力。
然而即使如此,千垚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箭來臨,嘴角揚起了些許的弧度,或許對他來說,無論這一箭有多麼的強,也不過是一個原靈境的所使出的罷了,根本就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脅。
當然,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隻見千垚在淡然之中,慢慢的抬起了左手,玄力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然後令鄭邪赫然的事情就發生了。
他,直接用手抓住了三色之箭。
沒錯,他的身體沒有因為三色之箭的強大危險而動絲毫,他的神色也沒有在此箭之下表露出些許的吃力,他很簡單,很遊刃有餘的抓住了三色之箭,就仿若這支箭是被他人輕輕的送到了他的手中一般,不具備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