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時,一線天之海。
一位紫衣老者與一位白衣青年同時越過了此海。
“鬼尊,別來無恙。”紫衣老者看看白衣青年,語氣淡然的說道。
“嗬嗬,周軒門主也別來無恙?”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輕聲回道。
沒有懸念,這兩人正是大玄門門主周軒,以及靈鬼派主人鬼尊。
“想不到一別多年,鬼尊風采依舊啊!”周軒如同見到了一位老朋友一般,很是熱情。
鬼尊自然是知道這老家夥是在演戲,他也不想拆穿,依然配合的說道:“哪裏哪裏,周軒門主才是器宇軒昂,很是令人羨慕啊!”
“哈哈哈哈,鬼尊真會說話,就是不知鬼尊此番前來,是否為了當年未奪得的真法?”周軒不再閑語,直接就問道。
真法在他們之間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所以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周軒主要想搞清楚的是這位鬼尊,又暗藏了什麼陰險後手。
因為當年背叛柳心的那個人,正是靈鬼派的人。
鬼尊不可能推算出最後會是誰拿走真法,所以他的這個手段,唯一能夠成功的可能性,就是他在各門各宗都安插一個人。
正是如此,周軒便有了警惕,如果說自己得到了陣法,而後又被某個叛徒陷害,那麼就功虧一簣了,故之他才會與鬼尊多聊,想從他的話語中,知曉一些東西。
但鬼尊也非笨蛋,周軒如此明顯的想法,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隻不過真法在前,現在與其翻臉絕不明智,因此他在想了想後,便是反問道:“當然是為了真法,難道周軒門主不是嗎?”
“嗯?”聞言,周軒微怔,其頓了頓,歎了口氣,卻是回道:“走吧!”
在鬼尊的話中,周軒陡然有了明白,再問已然沒有了意義,其實他並非是想知道那個叛徒是誰,他隻是想知道自己宗門有沒有叛徒,畢竟沒有進行證實過,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猜想,可就在剛剛,他儼然有了答案。
語畢,周軒毫不猶豫的身影一動,飛向了荒塵城的方向。
而看著周軒突然行動的鬼尊,先是一愣,然後訝然,似乎也清楚了一些事情,這令其皺起了眉頭,儼然不由暗想:“被算計了嗎?”
沒錯,鬼尊的確是被算計了,周軒之前所說所做,表麵看起來是在演戲,實際上則是在進行著某種更深層次的試探,前麵的話語都是引導,關鍵就在乎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鬼尊平靜的回答,或者是說沒有進行反問的話,那麼周軒就無法知曉太多的事情,包括他想知道的事情,但鬼尊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進行反問,也就是語言上的反擊,如此一來,就會給人一種下意識要保護什麼的想法。
周軒要的,就是這種想法,正所謂沒有古怪就沒有異常,即使是最為微小的異常,在敵人的眼裏,也會無限的放大,所以鬼尊盡管以語言的形式說出答案,卻在想法上透露了真相。
“哼,果然是老薑啊!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答案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鬼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然後在冷笑中,也飛向了荒塵城的方位。
……
一處離地麵不過十米左右的低空。
牽著鄭邪飛行的柳心,減緩了速度,拉低了高度,也收斂了氣息,看起來很是小心翼翼。
“速度快和高度高不一定就是好事,要知道我們所躲避的人並不隻有那無名強者,還有其餘兩個人,我們在考慮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考慮我們,而其中,說不定已經有人猜到了我們會繞道而行,所以我們也要采取相應的對策。”
以上是柳心在不久前與鄭邪所說的話,之後他們便在低空飛行了接近兩個時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