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到南宮雅有些異常,鄭邪輕聲問道。
南宮雅搖了搖頭,回道:“沒事,隻是在想師尊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考慮我們。”
聽到這句話,鄭邪怔了怔,隨後就語氣平淡的說道:“放心吧!你其實不用想那麼多。”
“嗯?”南宮雅微疑。
鄭邪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柳心所使用的方法,應該大部分是針對我的,因為我的修為必須要晉升到生決境,才有參加大競選的資格,所以對於你的話,她最多隻想提升你與我的默契度,或是穩固你的境界。”
似乎覺得鄭邪猜錯了自己的想法,南宮雅緩了緩心思,解釋說道:“不是,我並非是擔心這次的考驗有多難,而是擔心這次的考驗夠不夠。”
“夠不夠?”鄭邪訝然。
“沒錯。”此刻,南宮雅看著篝火,沉寂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其實,凰女穀在師尊沒有失蹤之前,在六大勢力之中也算能夠排進前三,無論是入穀的弟子,還是高層的長老,可以說都有著比較強大的實力……”
“但由於師尊失蹤,凰女穀無人領頭,加上那個叛徒從中挑撥,凰女穀在短短的十幾年間,已然落在了其餘五個勢力末端,天資卓越的弟子走的走,散的散,能力較高的部分長老們,也是相繼離開……”
“所幸這個艱難的時刻,還有三位最高級別的長老維持著,否則凰女穀肯定會被其它勢力吞噬,而師尊回來後,雖然有重新招收弟子,補充新鮮血脈,但比起其餘五個勢力,還是差上了一大截,我想正是因為弟子輩處於重新開發的階段,所以師尊才會讓你留下吧……”
“我很清楚的,以我現在的實力,最算是被稱為萬年最弱的馭獸派,估計都能找到一兩個擊敗我的弟子,而凰女穀已經經不起失敗了,也正是如此,我才擔心這次的訓練到底夠不夠……”說著,南宮雅歎了一口氣。
實際上,鄭邪很明白南宮雅的憂心,試想一下,如果大競選凰女穀真的落在第四名至第五名,那麼柳心很可能就會被其它勢力要求做些為難的事情,但以現在還沒有恢複元氣的凰女穀來說,即使對方的要求是交出一定數量的真玄石,或許都是一個大問題,故而仔細思索之後,便是能夠清楚此次大競選,對於凰女穀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可無奈的是,無名強者雖然加入了凰女穀,但這也僅是維持了上層比試罷了,若是中層比試和下層比試輸了,那麼凰女穀也一樣有可能掉入末次,且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下層比試,凰女穀在這個方麵,可算是一塊短板。
因此,深知自己實力不足的南宮雅,會有以上的擔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其餘的實力說不定會派生決境後期,甚至是生決境圓滿的弟子上場,而凰女穀隻有一個生決境初期,以及一個原生境圓滿。
“優勢很弱,壓力很大啊!”鄭邪不由開口道。
“是啊!現在整個凰女穀的命運,都放在了你與我的身上,如果出點什麼不好的意外,凰女穀很可能會在三年後徹底崩潰,所以……”南宮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鄭邪卻是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隻有三年的時間,若是這三年他們沒有得到抗衡其餘勢力弟子的能力,那麼後果儼然不敢設想,雖然他在意的隻有柳心一人而已,但凰女穀與柳心的牽扯如此之大,他不想看到失敗後,柳心痛苦的那一幕。
“沒事!時間還早,盡管以我現在的實力,無法擊敗生決境後期或是圓滿的修煉者,可我並不相信這三年間,我會一點修為都不提升。”鄭邪呼了一口氣,看起來很有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