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此刻,鄭邪並沒有直接發動攻擊,而是在即將要把握上風的那一瞬間,身影迅速一轉,果斷的向後退去,竟是主動放棄了這次取得上風的機會。
“什麼?!”另一個鄭邪眸子一縮,有些不懂了。
可就在他詫異的這一瞬,鄭邪卻是抓住了這個時機,直接發動了攻擊,隻見他在默然之中,神色一動,火弓幻化於左手,右手上的劍也同時變成了箭,左肩和右肩更是一起冒出了藍色的火焰。
再是頃刻之間,安箭、拉弓、射出,儼然一氣嗬成,待另一個鄭邪有了反應之時,比先前還要強大的三色之箭便已經臨近於他!
這支三色之箭,與以往的平均配色有些不同,裏麵明顯是藍色略多一些,但也正是如此,這支箭在離弓的刹那,便爆發出了足以滅殺普通生決境初期的強大威力,生生使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了扭曲。
由此可見,鄭邪確實動了殺心。
“糟糕!”另一個鄭邪看到三色之箭的極速來臨,神色大變不已,因為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抵抗,他隻能趁著三色之箭還沒有完全的來臨的短暫時間裏,將自己身體的玄力一口氣釋放,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以此來略作阻擋。
當然,他也的確這麼做了,隻是他也明白,單憑這個屏障根本就無法應對三色之箭,同樣作為鄭邪,他對這個三色之箭的威力,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很明白,如果真的就這樣被攻擊到,那麼他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這家夥……”另一個鄭邪暗想,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對方鄭邪並非是退後,而是另外一種變相的進攻,也就是說,鄭邪知道自己做什麼事情,會給另一個鄭邪帶來什麼想法,然後利用這一點,進行雙重相反的行為。
就像是兩個知根知底的人玩石頭剪刀布一樣,前者知道後者會出剪刀,後者知道前者知道自己的會出剪刀,所以最後沒有出剪刀,出的反而是布,因為輕者知道後者會出剪刀,所以一定會選擇出石頭。
正是這種失誤,導致另一個鄭邪麵臨這種危機,如同他猜到了鄭邪知道了他知道了鄭邪會出“布”,那麼他也一定會在這個基礎上選擇出“剪刀”,可惜的是他沒有利用好這一點,或者說他忽視了這一點。
隻不過這並不是說他不了解鄭邪,反而正是因為他太了解鄭邪,所以才會被鄭邪抓到機會。
倒是很快,那支三色之箭便與另一個鄭邪的屏障有了接觸,然後隻哢擦的一聲,整個地麵都是陡然一震,在三色之箭強大攻勢下,那屏障直接裂開,化為了無數的碎片散落在了周圍,最後,終於臨近了另一個鄭邪的身體。
但另一個鄭邪也不可能任由此箭穿身,所以在這一刻,他神色緊繃,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決然,似乎打算做些什麼事情,可惜的是因為大地震動,揚起了無數灰塵的關係,在射出那一箭之後的鄭邪,並沒有看清前方的情況。
再是轟的一下,地麵碎裂,又是一個凹地出現,相比於最初的凹地,這個的範圍足足有百米左右,使得這百米範圍的花草和樹木,在眨眼之間,就被三色之箭的餘威震成了碎末,似與灰塵和空氣混合在了一起,有些分不清了。
此箭之威,恐怕除了那杆五色長槍之外,應該是鄭邪目前為止最強的一招了。
許是如此,施展了此箭的鄭邪,儼然一下子就虛了下來,隻見他神色蒼白,雙目略有無神,大口的喘息,想必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副作用,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鬆下心,因為他明白,另一個鄭邪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被自己擊敗!
“別裝神秘了,快點打完,我還要回去吃飯呢!”鄭邪平緩了一下心境,對著那灰塵四起的凹地處,很是滑稽的說道,隻是他的語氣,卻是透露著一絲淡淡的凝重。